老頭狠狠的灌下一大口老陳釀後,面色有些潮紅,話鋒一轉道:“草藥買了?”
“嗯,還是老規矩。對了,半年後五行宗要收徒了,我準備去試試,等我成為仙人後,會常回來看你的。”張燃邊說邊往那個小的不能在小的破瓦廚房走去,那瓦廚房還是老頭子來後張燃才改的。
兩年前的一場大雨,小鎮遠處的墳墓被衝開大半。風雨大作,狂風呼號,電閃雷鳴,一道道電光從雲層中穿過。那一夜,張燃正坐在屋沿下,心中有種淡淡的憂傷,一種奇特的感覺湧上心頭。
張燃看著遠方暗黃色泥流。突然,雷聲大作,一道數丈粗的雷電劈下,擊中了遠方的墳墓,一道黑色霧氣席捲而上,與雲層中的雷電交戰。一道道的電流伴隨著黑色霧氣不斷的在雲層中翻滾不息。
一炷香後,天空放晴,風雨褪去,月亮上浮,那些被水衝出來的屍骸又重新回到了墳墓了。若不是有幾座墓碑在雷電中被擊碎了,而且留下了焦灼的印記,沒人會認為此地先前發生雷暴天氣。
張燃大驚,雖然擔心隨時可能會風雲鉅變,但是好奇心還是大於恐懼感,於是迅速的趕向墓地。內心還是非常的害怕,畢竟墓地不是活人睡覺的地方。
亂墳中,其他墳墓安好。只有一座不知年代的古墳破開,有一個裹著黑布的老頭露出半個頭。頭髮卻是烏黑的充滿了生機的感覺,一雙眼緊閉嘴唇半開,鼻孔冒著黑氣有股焦味,黑布也燒焦了不少。
張燃把手指放在老頭嘴唇,良久才感覺到一股熱氣傳來,經過再三確認,張燃才確信老頭還活著。
毫不猶豫,把老頭從墳墓裡扒了出來。把墓平平了,背起老頭一路狂奔,怕顛簸死老頭,途中停下過幾次,確認氣息尚存。
“呼。。。。。。”
張燃把老頭子揹回去後,對著門外看了看後趕緊把門關緊緊的,深深的嘆了口氣。“你倒好躺著裝死,害的老子差點嚇死了!”
張燃看了一眼周圍,發現沒有什麼可以給他吃的。突兀的,張燃想起自己還有半壺老陳釀,於是毫不猶豫的給老頭灌了進去,死馬當活馬醫!
奇怪的是,老頭喉嚨一動,所有的酒都喝進去了。看的張燃一陣錯愕,略感心疼,那是他半個月的量。最後,張燃實在是累不動了,直接躺地上睡著了。
第二天,張燃感覺有人盯著他看,猛地睜開眼,看見一張鬍子拉渣的臉,兩眼發黑,鼻孔、嘴唇也是黑的,臉上的皮也發皺。
“啊,鬼啊。”
半晌,老頭說道:“是你救我的?那酒還有沒有了?味道挺獨特的。”
兩個同樣失憶的人就這樣相遇了,每天老頭和張燃講些故事,張燃再去小鎮上講講,換些酒錢。為了能夠多賺些,還特地照老頭子說的整了一身的行頭。
張燃似乎天生就能說會道,愣是把老頭的故事講得生動有趣。
“老頭子,你覺得怎麼樣,我有沒有仙緣,能不能成仙,我覺得我應該能夠可以進仙門的吧!”張燃盯著老頭,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錯過哪怕一個唇語。
“你啊,呵呵。仙緣有,有很大的仙緣,遇到我就是你最大的仙緣,可惜我不能教你什麼。你是介於小五行和大五行之間的體質,稍微有點眼光的修真者都知道。可是,你不適合我的路,我的路世間無人能走。”
老頭看了眼張燃,眼睛不自覺的閃過追憶之色,更有一絲悵然若失的感覺。老頭第一次談起了他的道,無人能走,難怪以前一直不提。
老頭子劍張燃似乎很是失望,話鋒一轉接著道:“不過,我這兒有一份大五行殘譜,等你有大機緣能把你的體質轉化為大五行體就可以參照上面修行了,晚些時候我報給你聽。”
“五行體強不強的,大五行呢?需要什麼機緣?你倒是一口氣說完啊,這樣很累的。”張燃索性坐在老頭面前,也捧了壺酒兩人對喝。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老頭,酒都從嘴角溢位不少。
“大五行,數萬年難見,有很多的和你差不多的體質的人,都死在了修道的路上。凡是能成長起來的五行體,同屆很少有敵。但是。。。。。。”
老頭喝了一大口酒,接著道:“五行體成長太難了,即便是小五行體,傾盡一個小宗派也只能養到築基期,結丹無望。即便中型宗派最多培養到金丹期,至於元嬰嘛,呵呵,大型宗派也數千年蹦出來一個。太難進階了,消耗掉的資源是他人數倍,機緣特別深厚的人才有望進階元嬰。”
等了兩年才有有這麼好的機會,張燃索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