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珠的傳說，而他不過是董天珠的流星。

董天珠神色變幻了幾次，瞥瞥唐明，伸手將他的雪茄掐滅：“王總，你只要坐回自己，也可以成為天珠的傳說。”

做回自己？

唐明嗤笑搖頭。

他已經不可能做回自己了，不僅做不回原原本本的唐明，也做不回金馬甲和小金龍。他是三個思維的混合體，三種思維。三種個性，深入到他的心靈深處。加上天使代言人和撒旦代言人的身份，有著邪惡，也不乏光明。

他就像一個四不像的軀殼。

他是一個矛盾的高度統一體。

董天珠見唐明笑而不語。繼續說道：“阿龍，雖然天珠不知道你的真正面目，但天珠清楚，你是一個紳士。一個貴族，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你可以摒棄小金龍那些惡習，就算跟金馬甲那樣。也可以讓天珠非常欣賞。”

“然後呢？”唐明戲謔地看過來。

“然後，我們……”董天珠剛要說，臉兒突然紅了。

“算了，不好意思說就算了。說說正事吧，這次東都聖堂競選有幾成勝算？”唐明看得出美女心中的糾結，也不想說破。

他們都是聰明人，也都經歷過風風雨雨，都有故事，不說破也明白那層意思。

董天珠從羞怯中回過神，馬上道：“這次聖堂競選我沒什麼勝算，只求能奪取新區執行委員的職位。新區執委能夠引領整個新區的天使拓展事業，比起現在的小隊長也大大前進了一步。”

唐明眼神微眯，摸出雪茄放在嘴邊，見董天珠神色不快，想想還是沒有點上。

“堂主候選人有幾個？”

“三個。副堂主劉金威，實力派人物，在東都聖堂做了十年，從小組長一直做到副堂主，非常有實力和人緣，東都聖堂裡大半的大天使受過他的恩惠和指導，這兩年來實際由他在打理東都聖堂，奪魁的呼聲最高。他要坐上堂主之位，大家都心服口服。

內務大使周寒，他從西歐調派過來一年，東都聖堂的靈草靈石的供應和籌集均由他一手打理，上一年在他的管理下進步明顯，年紀輕，有衝勁，手段靈活，很受年輕一代天使的喜愛，特別是美女天使們，都當他是夢中情人，屬於少壯派。

最後一個是何巧兒，前年從總部過來的，是東都聖堂的外務大使，才貌雙全，曾是亞洲區總務長老的秘書，東都九成以上的神父和長老均和她交往甚密，得到上峰的青睞，更深受年輕男天使們的垂青，可謂偶像派，也有很大的機會奪魁。”

“如果現在讓你參加堂主競選來得及嗎？”唐明略一沉吟，問道。

“我？”董天珠輕笑搖頭，也不回答，從腰間暗袋裡摸出一本小冊子丟進唐明懷中。

唐明好奇地開啟冊子。

裡面寫的是這次選舉的規則和流程。

本次選舉採取不記名差額選舉，共三輪投票。第一輪，24名候選人，其中包括三名本來就是大使級的候選人，由東都聖堂300餘名大天使投票，得票最高的前9名勝出，即產生九名大使人選；第二輪由東都聖堂64名中高階神職人員投票，得票最高的三位即成為堂主候選人；第三輪由12名資深神父投票，得票最高的即成為東都天使堂的新一任堂主。

“這麼說你在64箇中高主管中沒有威望？”唐明看完冊子，隨手拋在駕駛臺上。

董天珠輕笑搖頭：“天珠何德何能？只要能在聖堂300名大天使中奪取30張選票，晉級大使行列，就心滿意足。至於64名中高管，最多就新區8張票有點把握，其它就別說了。”

這倒不是董天珠謙虛，情況的確如此。董天珠雖然美，善，有不凡的辨寶能力，在東都名氣頗盛，但那都是在公眾視線中，在天使堂只能算中上的威望，還遠算不上拔尖。加上這次爭奪帝王之尊失敗，給總部的印象非常不好，要想進入堂主候選人幾無可能。

唐明搔搔後腦勺，倒進座位上不再說話。

……

東都聖堂在虹城，西鄰蘇河，整個建築由教堂、鐘樓、藏經樓以及附屬用房組成，具有典型的哥特式建築風格。佔地面積近五十萬平方米，是東部最大的聖堂。主殿呈塔形結構，高逾百米，共九層，底層是接待大堂，二樓是大彌撒廳，三樓是貴賓廳，四樓以上為管理核心區，非堂內精英不得前往。

本次的選舉就設在二樓大彌撒廳，那些應邀而來的各界精英代表全部集中在底層接待大堂中，透過大型直播螢幕實時觀看選舉的盛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