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鑽進了腹腔，爆爛了一截腸子。彈頭周圍的肌肉焦糊烏黑，發出濃郁的惡臭，散發的臭氣還能令人頭暈目眩。喬教授將彈頭舉在面前審視了很久，最後將它擱進托盤中。

“把它拿到我的實驗間去。”

“是！”端著托盤的護士肅然回答，轉身走進了位於書房右側的暗門之中。

“你們給他處理一下，好了後就出去吧。”喬教授放下手術刀，冷聲吩咐。

站在手術檯後側的醫護人員齊齊點頭，麻利地開始清理傷口，上藥，縫合，包紮……

半小時後，所有的醫護人員撤離書房，只剩下手術檯上的光頭男子，光頭男子眼睛在慢慢張合，正處於半眯半醒之中。喬教授坐在暗室裡，用高倍顯微鏡仔細地觀察那顆烏黑的彈頭。

“教授！”又幾分鐘後，光頭男子終於清醒，咬牙爬下手術檯，捂住腰腹，踉蹌著走到暗門邊。

“你醒了。”喬教授轉過身，摘下手套和黑框眼鏡，冷冷地盯著光頭男子。

光頭男子正是最後時刻扔出高能炸彈，激發出制式魔翼和魔力盾，逃過一劫的赫爾。雖然逃過了唐明的狙殺，但還是中了兩槍，兩顆子彈帶有很詭異的毒素，還沒等他飛回帝王大廈，就頭暈目璋。幸好那是制式魔翼，即使魔力不濟，也可以按照預定的飛行線路繼續飛行，最終將他帶回了帝王大廈。

制式魔翼就是人工翼，它一般取自魔鬼身上，封存了原有的大部分魔力，由魔蔚以上的高階魔鬼加工煉製，再編制一整套激發魔咒和御使術，以此來飛行和對敵。人工翼比自然翼威力要小得多，飛行高度也低得多。按照煉製者不同，割取魔翼的時機不同，最終能夠儲存的威力也各有不同，大概相當於原本的三分之一到十分之一不等，飛行高度最多隻有原本的五分之一。

赫爾身上的那對魔翼是一對下位低階翼，雖然在**身上強行取下，用了最好的割取時機，但限於本體魔力比較低階，煉製成功後，其飛行速度不到每秒15米，高度不超過20米，無法避開狙擊子彈的射擊。

即便如此，它還是魔翼，還是能飛，是逃命的最佳利器。

“教授，屬下沒能完成任務。”赫爾顫聲說道。

喬教授沉默了幾息，眼中寒芒劇閃，聲音和氣勢冷得令人打哆嗦：“在帝王大廈十里方圓，我的天地魔力器並沒有掃描到蔚級以上的高手，你是大魔兵，還帶了十二名小高手，照說就算取不到寶，也不至於全軍覆沒，到底怎麼回事？”

“教…教授……”

“不要打哆嗦~！”喬教授低哼。

“是！教授，是屬下粗心大意，低估了敵手，只想到了那個老太婆有鬼，並未想到還有更厲害的高手潛伏，導致一敗塗地。”赫爾強打精神，昂首回答。

喬教授冷冷一哼，走出暗室，在書房椅子上坐定。

“是小妖婆？”

“不是，是一個蒙面男子，屬下猜測是東都聖堂派來的。”

“聖堂？”喬教授眉頭微蹙，搖搖頭：“不可能！聖堂那幫傢伙不會使用蘊含魔力的槍械，我發現，你剛才所中的子彈上含有魔氣，應該是後來抹在子彈上的，你之所以暈厥，也極可能是這種毒－素所致，而不是你傷勢過重導致。”

“對呀，天使們是不屑使用魔器的，更別說毒－素。”赫爾附和道。

“此人有什麼特徵？”

“他穿著咱們的裝備，看不出具體特徵，但有三個非常令我困惑的地方。第一，他的槍法極好，對咱們的裝備，特別是m40a8的效能非常熟悉，連狙擊彈能夠擊穿多厚的鋼板都一清二楚。第二，他沒有長翅膀，但移動的速度極快，毫不遜色普通的制式羽翼。第三，他似乎也想知道愛心墜的秘密，而且跟賣臭豆腐的老太婆並不熟悉，老太婆手中明明有槍，我的魔力盾破碎時，還在她的微衝射程之內，但她卻沒出手。如果當時老太婆朝我掃射一次，我根本飛不回來。”

“哦？老太婆？不對不對，一定還有我們忽略的地方，你把整個情況再說一遍。”喬教授小眼微張，直接忽略了前兩種情況，將目光落在了阿杜嫂身上。

“是！”

赫爾高聲回答，醞釀了幾息，將他進入鬼市的經過一點一滴講出來……

晨，陽光明媚。

一個臉帶黑框眼鏡的褐臉老者負手走到8818號門前，門前的男女保鏢看見老者，眼中驚詫莫名。

“喬教授~！”二人雙手躬身行禮。

“嗯，你們董總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