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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四章 當然是希望殿下能……

裴宗文按下心頭驚愕,問到:“近來可曾有受過驚嚇?”

謝清硯看了眼縮在腳邊垂頭喪腦的海東青,言簡意賅:“有,昨夜。”

“難怪,本就衛陽不足,又受大驚,這才觸冒風寒發熱。”裴宗文雙眼微眯,接著捋一把花白鬍須。

說罷,他寫下一記藥方交予馮榮祿。

“倒是沒什麼大問題,速速去煎藥,喂女郎服下。”

時間緊迫,馮榮祿連忙吩咐人去抓藥,催促煎好送過來。

裴宗文臨走前看了眼謝清硯,還是隱晦提醒:“殿下平日裡還是和顏悅色些,這小女郎體質奇殊,不宜情緒過於激動,可禁不得恐嚇。”

話音墜地,便見謝清硯長眉微擰。

馮榮祿將裴宗文送出宮門才折回去,正見殿下在給女郎喂藥,愣了一下。

殿下動作生硬,怎麼看怎麼怪異。

好幾次馮榮祿都想上前說,要不他來吧,可他不敢吱聲。

床榻上,檀禾嗅到苦藥的氣息細眉緊皺,但卻未有半分抗拒,很乖順地一飲而盡。

她服了一碗湯藥後,抱著錦被又蜷窩在床上沉沉睡去,微翹的長睫投下一片陰影。

謝清硯先前一直知道她身體不好,只是這突如其來的病一遭,他才發現是何其脆弱。

檀禾燒的整個人都迷糊了,意識不清,昏迷中她恍若看見了師父。

師父喂她喝藥,可惜檀禾等了好久也不見給她顆糖吃,滿嘴苦澀的藥味經久不散。

不過很快,師父如同往常般給她掖了掖被角,

檀禾這幾年太想她了,就在她要撤手離去之時,死死抓住她的手,不肯讓她離開。

謝清硯正要收回手,卻突然感到手心一緊。

柔若無骨的纖指攀在手心,還在不斷收緊。

謝清硯微微抽了抽手,卻不想她攥得更緊,還拿臉頰無意識地輕蹭他指尖,溫軟的唇不經意間刮蹭過,帶來一陣癢酥。

那模樣像極了將要離巢的幼鳥,極度依賴著大鳥,不捨萬分。

謝清硯面露微微不自然的表情,長指蜷起退開了些。

或許是湯藥的作用,她很快開始散藥發熱,難受得秀眉緊蹙,唇中輕喃。

謝清硯略低了身子,聽見她細不可聞的囈語:“師父……別丟下阿禾……”

一滴淚順著眼角隨之滾落,沒入柔軟青絲鋪洩下的枕上,消弭不見。

謝清硯看著那滴淚,眼睫動了動,有些恍惚。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恍惚。

他想到檀禾師父是四年前逝世的,那這四年裡她孤身一人,生病時也必然是自己一個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