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身上入手了。
謝清硯敏銳地察覺,這位善貴妃必然與檀槿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甚至是自己身上的冥霜。
他依稀記得,自己的頭疾第一次發作是在五歲,但檀禾說過,這毒會潛於人體數年,之後才會愈演愈烈。
謝清硯可以肯定自身的毒是在宮中被人所下,一個千里之外苗疆霜氏所制的毒出現在皇宮,且這毒在大周境域還從未有人聽聞,實在是不可思議。
一旁的玄鶴垂首恭聲道:“屬下打探到,宮裡的那位善貴妃還活著,只不過被皇帝幽禁在秋琅宮,有專人看守。”
聞言,謝清硯低低地嗯了聲,他想到皇帝壽儀就在近日,屆時文武百官都要進宮朝賀。
謝清硯吩咐道:“過幾日趁著人多眼雜,進去探一番。”
“是。”
謝清硯正要熄燈回寢殿,恰在此時,烏鷲疾步進來了。
“殿下,方才玉鴞傳來的。”他急聲。
謝清硯接過,展開一看。
“懷王欲於宮宴對女郎不利”。
謝清硯一哂置之,眼底卻如布寒霜。
他聲音輕而狠,隱隱帶著嘲諷的尾音:“孤知曉了。都下去歇息罷。”
慘淡的灰白天幕裂出一道金光,旭日東昇,徐徐照在殿宇翹起的簷角上。
黃雀一身輕便勁裝,正在院裡舞劍練身。
馮榮祿跟在一旁絮絮叨叨的,時不時閃身躲避著劍花。
這東宮裡也唯有黃雀和朱䴉會聽他好好說話,其他人只會冷著張死人似的臉,半天面無表情地吐出一聲“哦”。
馮榮祿有些苦惱,殿下從那日帶女郎去寺廟回來後便不對勁了,也不會在寢殿突然笑了,有幾日甚至是歇在書房的。
黃雀陡然停了,收起手中的軟劍,忽而沒頭沒尾問馮榮祿一句:“你可曾見過殿下有對誰上心過?”
聞言,馮榮祿眯起眼睛細想。
還真不曾。
這些年來,他一直跟隨在太子身邊,在北地時頭疾發作都能爬起身去打仗。
殿下對他自己甚至都不上心。
若是非要說對誰上心,那必然是檀——
馮榮祿渾身一震,霎時眼眸瞪大地望向黃雀。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