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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麻了。

謝語並不領情,昂著頭扭身就走,在門口差點撞上晨跑回來的化學老師趙清。

“這丫怎麼了?兩眼血紅,剛和誰肉搏了?”趙清問道。

“簡直就是。。。。。。”孟愚氣得詞窮,半天才蹩出,“一垃圾!”

趙清擦擦汗,瞅了瞅他桌上的試卷,樂了,“說實話,我覺得羅老和施老不是啥好東西,那兩本書不讀也罷。你說讓幫青澀少年從小看這個,不是培養少年犯嗎?李逵那樣的,張飛那樣的,放今天槍斃幾百回了吧!”

孟愚冷冷瞪了他一眼,“在你眼裡,除了液體就是固體,當然不會明白名著的精華之處。”

“人之初,誰不是一汪液體?”趙清並不惱,依然笑眯眯的。

孟愚拿起桌上的試卷,哼了聲,“對牛彈琴!童老師,我去下文印室。”

“我也去班上看看。”這兩人的舌槍劍雨,童悅司空見慣。

“童老師,你和孟愚晚上有什麼安排?”趙清拉住了童悅,對她擠擠眼睛,“我聽說局裡這次優秀教師的獎金是五千元,你不會直接想塞進包包裡吧?全市十位優秀教師,實中佔了兩個名額,全在我們辦公室,嘿嘿,這有福可要同享。”

“我和孟老師商量下,肯定要請大家一起聚一聚的。”

“我家童悅最大方了。唉,我家可欣去上海都三天了,昨還不回來呢,想死我了。”趙清朝最前面的空桌苦著一張臉,作無限沉痛狀。“你說她每月都往上海跑,是為某個人呢,還是為那座城?”

“我怎麼知道!”童悅甩開趙清的胳膊,語氣生硬。

趙清咂了下嘴,“狹義相對論裡有一個基本原理:所有同年紀女人的心理都是一樣的。你和喬可欣是高中同學,一樣大,以前你不也是一月往上海跑一趟?”

“你認為我和喬老師是同一類人嗎?”童悅冷了臉。

趙清呵呵笑,“你更知性,她更嫵媚,各有各的美。”他瞧著童悅好象生氣了,及時收住,“開玩笑啦,快去看那幫祖國未來的花苞苞吧,別忘了晚上安排個好地方,咱們要不醉不歸。”

童悅走出辦公室,攥緊的拳頭才緩緩鬆開,口裡象吞了條蟲似的,噁心不已。

趙清真是信口雌黃,怎麼可以把她和喬可欣相提並論?喬可欣。。。。。。在音樂學院時和教授上床,被教授的妻子當場捉住,所以,喬可欣才被髮配到實中做了一個普通的音樂老師,本來她是會留校任教的。

提著一口氣下了四層樓,又上了四層樓,走進教室時,她的臉是鐵青的。

謝語沒有換衣服,和她同桌的女生耳朵上戴了兩枚耳釘,真是一對活寶。最後面的桌子是空的,李想李才子沒有到校。

“李想今天有請假嗎?”童悅問班長。

班長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站得筆直,“今天霧太大,有可能堵車了。”

童悅明瞭,李才子沒有請假。

李才子是前年的中考狀元,可是他並不買實中的賬,人家的志願是離家不遠的市一中。鄭治為了挖到這個尖子,真是費了心血。負責招生的副校長和教導主任一趟趟地往李家跑,說服、誘惑,最後許以重金,李想在實中的三年不僅免學費、書費,每月還有五百元的生活費,而且校車特地拐兩個大彎,在李家附近設了個站點。李想也沒讓大家失望,他進來後,年級第一的位置就沒易過主。

童悅進校門時,看到十輛校車整整齊齊排在停車場,似乎沒有哪輛誤點。

也不是第一次了,允許才子偶爾有點小脾氣,她能忍。

“你稿子寫好了嗎?”班長一會要在全校大會上代表學生講話。

班長點頭,“我已經背熟了。”

童悅欣慰地頜首,讓他坐下。“下週一,我們班要進行這學期的第一輪月考。。。。。。”頂上的日光燈眨了幾眨,“啪”地一聲滅了,前排的女生不約而同嬌嬌地發出一聲驚呼。

“老師,給!”旁邊一個男生從後面搬了把椅子過來,然後去把前面幾盞燈的開關關上,教室裡立刻暗了許多。

這盞燈一直接觸不好,動不動就滅。從椅子往講臺跳時,童悅今天的姿勢沒有象平時那般俐落,她不禁還發出噝地抽痛聲。等了一會,她才舉臂拿燈管。班上所有的男生突地全湧到前面來,一個個仰起頭,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是提防她一旦摔下來,可以在第一時間接住她。

女生們相互交換了下眼色,捂著嘴巴吃吃地笑著。

“唉!”男生們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