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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除了票價漲了十多元,站臺沒變,列車的車次也沒變,車廂的座椅椅罩依然是藍色棉布,上面覆著白色構花布巾,列車員只有在售賣小物品時才會露一下笑臉。

這趟車是快車,沿途沒有幾個站點停靠。她喜歡濱江站,那個站挨著長江,出了站就是濱江長江大橋,側過身子,從窗外看到江水在下面滔滔翻滾,沿岸綠樹成蔭。

過了江,氣溫比青臺就會高出幾度了。然後再有兩個小時,就到上海了。

這時,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心也會加速,手在膝蓋上搓來搓去,臉紅紅的。

今日,心情沒有了往日的雀躍,相反,有些灰暗。

這應該是她最後一次單獨去見彥傑了。她之所以決定冒著有可能被葉少寧撞見的風險來上海,是因為她想正式地和心裡面的彥傑道個別。

他在她心裡呆得太久、太久,她不會把他撥除,但是要深埋到任何人,包括她自己,都不再啟封的角落。

就在今天早晨,她開車送葉少寧去機場,他和一行老總們一塊坐飛機去上海。

她沒有陪他去候機室,就在機場外面讓他下了車。

兩人剛結婚,正是最甜蜜時,葉少寧把她抱在懷裡,吻了又吻,手不安份地在衣服裡面鑽來鑽去,恨不得將她揉成個團帶在行李中一塊帶走。

她柔順地任由他折騰,心中不由地生出幾許羞慚。這羞慚讓她回應他更多的溫柔和嬌媚。

“十點,給我電話。”他不捨地鬆開她。

“為什麼你不打給我?”她臉紅地扣上被他解下的衣釦。

“那幫老總們去了十里洋場,還不好好地找樂子。晚上十點肯定泡在夜店裡,你來電話,我就可以找個藉口走人。”他又吻了她吻剛剛給他咬紅的唇瓣,“抽空上網、上街看看婚紗的樣子,領證是領證,婚禮還沒辦呢!我倆都不是閒人,這些事都得我們自己抽出時間理一理。”

“不需要太隆重,只要舉行個儀式就可以了。”

她已帶他回去見過童大兵和錢燕。

他和童大兵坐在客廳裡聊天,她在廚房裡幫錢燕準備茶點。童大兵的笑聲不時地飄進廚房,錢燕朝外面看看,嘆道:“站在我們家的角度,攤上這一女婿,真是賺了。但想想人家養兒子的,心裡面怎麼會不發酸呢?兒子教得這麼好,事業又做得大,結果一聲不吭地結了婚,難怪要跑我家來鬧。換我,怕是鬧得要更兇。小悅,你日後過了門,可要待婆婆孝順點,不然太對不起人家了。”

點心是在外面買的杏仁酥,有心形的,有圓形的,想擺整齊很難,她索性不管了,就那麼端出去。

葉少寧喝了茶,還陪童大兵下了盤棋,在她那窄小的床上小睡了會,最後吃了晚飯才走。

童大兵和錢燕把他們一直送到車邊,一再地讓葉少寧有空就過來吃飯。

童悅看看爸爸笑彎的眼角,知道他心底裡對她的那一絲怨懟應煙消雲散了。

葉家那邊按兵不動,不知是不是蘇曉岑夫婦的功勞。

但葉少寧沒再帶她回葉家,獨自回去過一趟,晚上十一點回來的,什麼也沒提。

她不知道,羅佳英第一次沒給蘇曉岑的面子。

“你是站在說話不腰疼,飽漢不知餓漢飢。要是你家小楓葉嫁北京城一個開計程車的、送快餐的,你願意嗎?你現在肯定說肯,因為沒可能呀,小楓葉嫁了個新聞主播,開*時,專門給你鏡頭,瞧你嘴咧得多大。要是少寧找個新聞女主播,我也能擺出一幅慈眉善目的樣。可是他找了個二十八歲的老姑娘,媽媽還跟別的男人跑了,你讓我怎麼能不氣?”羅佳英捶著心口,對著蘇曉岑是吼聲如雷。

清官難斷家務事,面對什麼也聽不進去的羅佳英,青臺市委書記蘇曉岑也沒轍。

葉少寧請叔叔、嬸嬸先回去,這事還是他來和羅佳英溝通。

“媽媽,你是在逼我做個不孝子。一個三十一歲的男人,連喜歡什麼樣的人都不能作主,這還是個男人麼?長這麼大,我很少拂逆你,其實我不是沒有想法的,只是想讓你開心。當初我想學醫,你說搞建築好找工作,我依了你。畢業後,你找嬸嬸,讓我進泰華工作,我是想和同學去北京的,可你想要我留在青臺,我最終也依了你。我為什麼要和童悅先斬後奏,你想過沒有?媽媽,不要讓小濤的事再重演了。”

羅佳英震愕地看著葉少寧。

“你知道我喜歡小濤,可你說小濤離過婚,配不上我。你看到了,小濤嫁的男人遠勝於我,她現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