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冰潔與車城之間的事了,知道還娶她,就不在意樂靜芬的看法?
“我看著象醫生嗎?”開口接話的人是童悅,語調森冷,目光也是冰冰的。
車歡歡愣住。
“一個女人即然不是醫生,凌晨時分,蓬頭垢面、驚慌失措跑到醫院看個男人,你說會是男人的誰?”童悅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也有可能是兄妹。”這話落下,車歡歡恨不得掐死自己。
“你的葉大哥姓葉,我姓童,車小姐又不是陌生人,應該不會弄錯吧!難不成車小姐也以為我是象你這般關心葉大哥的下屬?下屬不敢這樣不要形像!”她有意無意掃了下車歡歡精緻的妝容。
“你們認識?”葉少寧微微皺起眉。
童悅此刻的表現就象一棵長滿倒刺的植物,在狂風中張牙舞爪,碰到誰就刺誰。
“車小姐沒和你提過嗎,我是她在青臺唯一的朋友。”
車歡歡又不是傻子,哪裡聽不出童悅話中的含譏帶諷,臉上立刻就掛不住了,“我是誠心想和你做朋友,但是你卻不夠真誠。”
“謝謝你的真誠,謝謝你看護我老公,已經是除夕凌晨了,我幫你叫車。”童悅心中有一千句一萬句的話能把車歡歡刺得鮮血淋淋,但是她沒有力氣說了。兩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打得頭破血流,不管誰勝誰負,都不是贏家。靠女人的鬥爭,去博取男人扶搖不定的心,已是一種悲涼。
希望和絕望其實是如影隨形的。
車歡歡撇撇嘴,知道沒有立場再留,換了張恬美的笑容,嬌憨地衝葉少寧揮揮手,“葉大哥,你休息吧,我過兩天來給你拜年。”
葉少寧想叮嚀什麼,卻沒說出口。
童悅沒有錯過他眼底的為難。
胸中一陣一陣的痛,接連不斷,山窮水盡一般,痛到歇斯底里。
她送車歡歡下樓,兩人並排走著,長長的身影向前延伸。醫院大門外泊著幾輛計程車,車歡歡沒有跑過去,而是停下了腳步。
“童悅,你是不是很緊張?”車歡歡象想起什麼好玩的事,彎起嘴角,咯咯地笑了。
童悅神色平淡,“需要緊張什麼?”
“那我不知道,不過,你緊張還是忐忑,都很正常呀!葉大哥那麼好,你不關心他、在意他,難道還不準別人在意他、關心他嗎?”
“誰告訴你我不關心他、在意他?”
“我有眼睛看呀,老公生病住院,陪著他的是我不是你。”
“很有成就感嗎?”童悅問。
車歡歡眉梢一揚,“很有挑戰性。”
童悅輕輕點了下頭,“你喜歡看翻拍片嗎?”
“呃?不喜歡,嚼著還是一股子陳舊味,我喜歡創新。”
童悅嘴角浮出譏誚,“我不相信,你現在就在踩著你媽*腳印一步步地走。其實江冰潔不是第三者,真正的第三者是你媽媽。當年江冰潔和車城是一對相愛的情侶,不過非常清貧,你媽媽橫刀奪愛,因為她年輕,因為她可以對車城的事業有所幫助,所以車城動搖了。後面的故事不要我再講述了,你都知道。我只想告訴你一點,你有你媽*遺傳,而我不是江冰潔,葉少寧也不是車城。晚安!”
她留下瞠目結舌的車歡歡,折身走進醫院。
醫生在藥液里加了不少鎮靜劑,葉少寧又睡著了。她在他身邊坐下,靜靜地凝視著他,一動不動。
輸液結束後,她沒有按鈴,跑去值班室叫人,順便問了下情況。葉少寧必須要在醫院住三天,但要掛滿一週的藥液,恰巧一個長假,到省了調整日程。
早餐是出去買的,醫生囑咐又囑咐,必須要吃清淡的流汁。她買了粥,一口一口地喂他,替他洗臉淨口。
“沒那麼誇張,我可以自己來。”葉少寧笑。
她默默看了看他,回身去倒水。
“叮咚”,簡訊進來的聲音。葉少寧啪地掀開,三秒鐘!三秒鐘後啪的一聲合上蓋,將手機擱回去!擱回去一秒,又快速地撿回來,然後關機。
車歡歡說:葉大哥,當著我的面對她那麼溫柔,是向我證明你們很恩愛嗎?嘿,其實是葉大哥心虛了。
童悅找了醫生,商量能不能不住在醫院裡,每天過來檢查、輸液,今天是除夕,家家戶戶都團圓呢!
醫生沉吟了下,同意了。
早晨葉少寧輸液的時候,童悅先回了趟家,把換洗的衣服帶上,然後開車來接葉少寧。羅佳英已催了好幾回,都是打在她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