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理想化的童大兵和彥傑的綜*,她能清晰地看到以後,他會給予她什麼樣的生活,必然溫馨、浪漫,是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她也不懷疑他對小姑娘的愛,肯定是稱職而又慈祥的父親。
但是。。。。。。
“二十歲的時候,男人希望女友漂亮、乖巧,帶出去很有面子;三十歲時,希望她體貼,能尊重他的朋友,對自己的家人很好;四十歲時,希望她老得不要太快,還能穿得上他的T恤,把孩子教育得很好,不要有事沒事翻他的手機、票夾;五十歲時,希望她更年期不要過長,生氣的時候還記得給他煲一鍋湯;六十歲時,希望晨練時能手牽手一同下樓;七十歲時,希望她不要嘲笑他某天尿溼了褲子;八十歲時,希望她還認得他。。。。。。童悅,這就是男人最理想的愛情,做到並不難,是不是?”
他的手輕輕撫*的臉,那麼的溫柔。
一滴、二滴、三滴。。。。。。淚水從腮角撲撲地滾落。
“婚姻不應該給人疲憊感,它是寧靜的、輕快的、從容的。你已經錯過了我的二十歲、三十歲,那不遺憾,因為我還有四十歲、五十歲、六十歲、七十歲、八十歲。。。。。。要嗎?”低沉的嗓音,彷彿催眠,縈繞在她的耳側。
好像積累了千年的雨水,瞬間氾濫成災,她哭得更兇了。
看出她此刻的意志已快潰不成軍,他繼續攻擊,“從前,你所有的苦與不幸,我都會一一抹平。你想要的愛、尊嚴、完整,我會毫無保留地給你。無論是上一輩還是下一代,和任何人都沒牽連,我們就是我們…你、我,還有BABY。”
“這。。。。。。很自私。”她哽咽道。她並不愛他。
他嘆息,“愛情不自私,難道還要大度?我在這裡,可不是扮演什麼親和的領導與長輩。”
她閉上眼睛,沒有再接話。
也許這樣的結局是最好的。愛也罷,不愛也罷,葉少寧都是必須要遺忘的人。他們之間,夾著車歡歡、羅佳英、樂靜芬、江冰潔,和幸福永遠沾不了邊。
婚姻不是戰場,不能時時草木皆兵。
她不是女金剛,一直尋覓有幅可依靠的肩膀,只是曾渴望那幅肩是自己深愛的。
世事難兩全,她貪心了。
蘇陌不是她所愛的,但那幅肩最安全。
繞了一個圈,還是回到了原點,是慶幸,還是諷刺?
無解。
第二天,血就止住了,蘇陌又堅持多住了兩天。第四天,她才出院回家。手機一直是關著的,挺好,生活非常寧靜。
蘇陌只把車開到書香花園的物業中心,“不要收拾行李,過去我們慢慢購買,再說你以前的衣服以後也不能穿,就把證件和資料帶上。千萬不要再嚇我,呃?”
“知道了。”
“火車時間太長,我們坐飛機走,機票我去訂,一週後吧,你的身體可能還不適合飛行。”
“好!”她什麼都聽他的,非常配合。
“我有一點激動。”下車時,他忍不住抱了抱她。
她有些僵硬,知道他在後面目送她,她沒有回頭。
大學時,同學推薦她看亦舒的〈人淡如菊〉,有個女孩在異國與自己的教授戀愛,那是一個有婦之夫,大她二十多歲,愛得轟轟烈烈,最後卻以慘敗告終,她嫁給了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那個男人是唯一知曉她過去那段戀情的,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到天衣無縫,他讓她如何,她只能如何。她想和教授在一起是一次戀愛,真的戀愛,現在的她,享受婚姻的幸福,和愛無關,似乎應該是一個毫無怨言的人。
她呢?有蘇陌這樣的男人,也應該毫無怨言了吧!
家中涼爽而又潔淨,和醫院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座機裡有幾通電話留言,她只聽了一個,便掛上電話。
洗澡,換衣,喝牛奶、棕果汁,早早休息。夜裡彷彿蜷在一個熟悉的懷抱中,她咕噥道:“少寧,別鬧,我要睡。”
倏地醒來,空蕩蕩的床上只有她一人。
原來是南柯一夢!
住院期間,錯過了鄰居兒子的婚禮,無限歉意地上樓,補送遲到的禮物和祝福。
小媳婦懷著孕,不能去度蜜月,小兩口就窩在家中看碟、打遊戲。
鄰居到一點沒責怪,盛情邀請童悅晚上一起吃晚飯,就在小區對面的江南會所,還有其他幾位鄰居。
那天缺席的人可不少。
推辭不了,童悅只得去了。坐著與鄰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