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
蘇陌眼神溫暖,象日光落在她身上。
華燁見慣了這樣的場合,早就練出了波瀾不驚,但在看著童悅時,在心中悄然嘆了又嘆。
冷寒清咳一聲,“童老師!”
她抬起眼,接住他冷峻的視線。
“這件事,他只肯通知你,你父母那邊,他堅持要瞞著。”
“什麼事?”
冷寒似乎是猶豫了一會,但還是冷洌地開了口:“二十天後,韋彥傑和一批犯毒份子,將執行槍決。”
腦子嗡地一聲,有幾秒的空白,隨即,她鎮定了下來,“他犯了什麼罪?什麼時候判決的?”
“參與有組織的國際犯毒活動已經五年,情節非常嚴重,經上海市中級人民法院判決,判處死刑,沒收全部財產,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他放棄上訴。開庭那天,蘇局長在場。”
五年?那是哪一年?哦,她還在讀大四,想到上海工作,暑假裡與彥傑擠在一個小公寓裡。
不可能的,那時彥傑很窮,也沒有朋友,只是個打工的。
那年夏天,梁潔茹的《寧夏》特別火,是KTV裡點播最紅的一首歌。對這首歌,她一般般,她喜歡的是另一首《三寸日光》。
深秋山頂風微涼
戀人並肩傻傻看夕陽
你為我敞開的天窗
一段日光落在手心 三寸長
你說 秋天掌上的日光
一寸 能許一個願望
希望我愛的人健康
個性很善良
大大手掌能包容我
小小的倔強
你的浪漫只有我能欣賞
能讓眼睛工出翅膀
飛離我臉龐
還想每天用咖啡香
不讓你賴床
週末傍晚踩著單車
逛黃昏市場
每個颱風晚上不恐慌緊張
第三個願望 還不想講
你自己想一想 問微笑的月光
有一次,她站在廚房裡做晚飯,電腦裡放著這首歌,西斜的暮陽穿過來,她伸出手掌,握滿陽光。她真的傻傻的許了三個願望,回來說給彥傑聽。彥傑笑她中了這歌的毒,如果這世上的事許願就能實現,那還有什麼遺憾。
說完,他好象有點傷感,揉揉她的頭髮,出去了。
隔了幾天,他便讓她回青臺準備考研。
這樣的彥傑,怎麼可能和犯毒聯絡到一起?
“雖然你們是兄妹,但你並不瞭解韋彥傑。”冷寒說道。
“我。。。。。。能見他嗎?”別人的話都不可信,除非她聽到彥傑親口說,她才會當真。
冷寒看了下蘇陌,點點頭,“可以的,但不能超過半小時。”
“我在這裡等你。”蘇陌不能陪她過去,寬慰地捏了捏她的手。
冷寒撐起了傘,在屋簷下等著她。她先抬頭看了看雨,然後走到傘下。雷陣雨下過一會應該就停了,沒想到卻下得沒完沒了,雷聲到是遠了,天空亮了許多。
走進那個房間,她有些不舒服,屋子分成了兩截,中間隔著厚厚的一道牆,牆上有幾扇小窗,窗上是厚厚的玻璃,可以看到裡面放著幾把椅子。
冷寒讓她坐下,過了一會,她看到裡面有人影晃動,一個光著頭身穿橙色囚服的男子在她對面坐下,佩槍的武警站在他身後。
她瞟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突地,她象想起了什麼,愕然地又看過去。
男子空洞毫無生氣的眸子在落在她臉上時,驀然盪漾出一圈笑意,他拿起話筒,提醒她也拿上。
她的心跳停止了,無法置信,這是彥傑?四個月不見的彥傑?在她婚禮上落淚、挽著她的手交給葉少寧的彥傑?
“是不是很醜?”彥傑摸了下光頭,笑著問。
“笨!”她的眼睛模糊了,但她拼命眨著,不讓淚水滾下。
彥傑真的好笨!當他提出給她買結婚禮物時,他開著雷克薩斯,送她住五星酒店,那幢豪華住宅,金茂大廈裡的會員,她就有猜到彥傑發了不義之財。她不敢想多,在火車站時,她說哥,你移民吧,以後我出國就可以住你家,免得住酒店了。
她能忍受與他隔著海洋隔著高山,只要他能活得好好的。
他沒有聽懂嗎?如果那時走,冷寒肯定抓不到他。他卻在青臺呆了那麼久,冷寒追過去,他自投羅網。
她有預感到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