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柳編的車籃,可以放放課本與書。
她把紅色君威送去美容了下,然後便泊在地下停車場,上下班騎腳踏車。
隔天,她下班回家,把腳踏車鎖在樓梯口時,一輛汽車緩緩地停在電梯室外。
“葉大哥,我今天比昨天開得有進步吧?”
“一般!”
“真是吝嗇,連誇獎人家一下都不肯,早知不送你回來了。”
“你以為我坐你車安全嗎?無證駕駛,回去時讓羅特助開,你乖乖呆後面。”
“知道了,真嘮叨。”
“我再嘮叨一句,明天集團開大會,你不得遲到。”
“如果我不遲到,你有什麼獎賞嗎?”
“看你表現。”
樓梯口的燈是感應的,一旦安靜便自動熄火。她提著包包站在黑暗中,聽著汽車駛遠了,電梯口沒有腳步聲,這才走了出來。
開門進屋,他正在脫外衣,身上有著淡淡的酒氣,他今天也正式開始上班了。
“不喜歡那輛君威嗎?”他慢悠悠地問。
他們最近交流非常的少,家裡徹底不開伙了,偶爾都呆在家裡,相互之間客客氣氣的。
“不是,覺得身體太虛了,騎車運動運動。”她把包包提進書房。
他剛才看見她了。
屋裡一時間太安靜,沒有人說話。後來還是她打破沉默,“少寧,你有沒有一個朋友叫華燁?”她不好意思總催蘇陌,想請他幫她打個電話問問。
葉少寧定定看了她幾秒,“童悅,你有話不妨直說,為什麼要旁敲側擊呢?打聽華燁,就是想打聽我和陶濤以前的事吧,然後你再借題發揮,是不是?”
“華燁與陶濤有什麼關係?”她給他說懵了。
他冷笑,“你既然知道華燁,卻不知他和陶濤的關係,這個謊言也太破了。那我告訴你,華燁是陶濤以前的老公。”
她一幅震愕的表情,更讓他來火了,“你是想提醒我曾經輸給他的事實嗎?然後我又輸給了左修然,你呢,是不是也要讓我輸一次?”
她本想好好地講幾句話的,他莫名的說了這麼多,童悅心中某處積壓很久的神經也急急躍動了,“你是不是太高抬我了?我沒陶濤那可人的長相,又沒顯赫的家世,憑什麼讓男人對我折腰?”
“你當然不能和陶濤比,但你有你的能耐。”他不鹹不淡地說。
“葉少寧,你是後悔了嗎?陶濤現在和左修然非常幸福,你是沒指望了,也許找一個形似陶濤的,可以把遺憾降到最低。”
“這才是你今天要講的重點嗎?我有沒有遺憾是我的事,如果你有什麼想法儘管告訴我,別把其他人扯進來。”
說完,他拿起剛脫下的大衣,拉開門,摔得山響。
這一夜,他沒有回書香花園。
正文 61,礎潤而雨(上)
這樣的事有過一次,然後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也不是因為爭吵,有時是他應酬晚了或出差,但他會打個電話,讓她把門關關好,早點睡。
荷塘月色的房子還保留著,葉家的別墅離泰華也不算遠,開車很方便,她不必擔心他露宿街頭。
那晚爭吵的事,像個雷區,後來兩個人都小心翼翼地避開,沒有人提過。
只是雁過留聲,裂痕還是有了,以前也有,現在更大了。
獨自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聽著掛鐘嘀嗒走動的時候,她有時會想,如果車歡歡在九月之前回國,搶在她面前與葉少寧認識,那麼他們會有這個婚姻嗎?
她不願自欺欺人,她的答案是NO。
車歡歡勝出她的條件太多了,不然也不可能在他們新婚時就掀起這麼大的波瀾。
可惜沒有如果,可惜婚姻也不是遊戲,誰都不敢任性而又*地說:我不玩了。不負責任的話,是孩子的權利。
愛情求大同就可以,而婚姻要磨小異。所有的婚姻無可避免的都有裂痕,如果容不下一點點瑕疵,那麼,就不要結婚了。
在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得不到的至愛。
大部分時間葉少寧會回家睡的,各佔床的一邊,一人一條被,楚河分界,各不干擾。
週五約定好回葉家,他不再提,她也假裝遺忘。週六學校繼續上課,週日她幫兩個學生補習,都在外面的茶室。
羅佳英變得善解人意了,週末沒打電話過來催。可能現在有人陪她,她沒空無聊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