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夏晨哥哥。”他無由地火了,因為她那幅理所當然的樣子,好像他事事必然順著似的。
“那叫你什麼?”
“夏晨!”同學們都這麼叫,她憑什麼例外?
“哦!”她低下頭看著書本。書本上的字模糊了,她感到心口有種悶悶的疼痛。
接下來的幾天,她沒有再提出去的事。她不再喚他夏晨哥哥,也不叫他夏晨。看到他就笑一下,眼視飄遠,嘴抿著。
他真的受不了她這樣。影城裡恰好來了一部迪斯尼新拍的3D動畫片,首映那天,他請爸爸找了兩張票,在前一天他對她媽媽說要帶她出去,她媽媽一口就答應了,還問要不要開車送他們。
“不要,不要,我和夏晨哥。。。。。。夏晨坐地鐵去,我都沒坐過地鐵。”她搶著說,小臉發光,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有些激動。
他算好時間出門的,到她家,發現她站在樓上,臉和手臂都通紅。
“你站這兒多久了?”他皺了皺眉,輕啟薄唇。
“沒多久,一個小時。”夏晨怎麼直晃動,她忙閉上眼,“我怕你等著急就不肯帶我去了,所以早點下來。”
他無語。
她真是沒坐過地鐵,看什麼都稀奇,他不得不拽著她的手。偏偏在影院還碰到同學,看到兩人十指緊扣,意味深長地吹了聲口哨,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看完電影,他帶她去吃冰。他們班上的女生就愛吃冰,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湊一桌,嘰嘰喳喳,邊吃邊聊。
那個香草冰淇淋她吃得很香,他看著又跑去給她買了一杯。
第二天,他去她家,開門的人是她媽媽。“夏晨,今天不用補習了,聰聰身體不好。”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他悄悄地朝樓上看了看。她家是複式建築,她爸寵她如小公主,在樓上給她築了個小城堡。
“媽媽,我沒事的。”她披著個睡袍跑下樓。頭髮蓬著,小臉蠟黃。
“怎麼會沒事,昨天拉了一夜的肚子,早晨還去醫院輸液的。”
“媽媽,不要說了。”她羞得連腳趾都紅了。
他鎮定地問:“怎麼會拉肚子?”
“聰聰不能吃冰東西,一碰很靈驗。”
她可憐兮兮地從眼簾下方看他,冰算什麼,就是毒藥她也會吞的,那是夏晨第一次買東西給她吃。
他禮貌地告辭了,回家後對他爸爸說左聰聰的補習結束了。
為了他和她的安全,他覺著兩人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秋學期到了,她讀六年級,他讀初三,兩所學校離得蠻遠,沒什麼機會碰到,如果她不特意跑過來。
她跑得太勤了,勤得他的同學們都認識了她。
她並不主動招呼,只是靜靜地守候。他若不理她,就那麼走過去。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腳尖,等他走遠,她嘆口氣,自己也會走開。若他理她,她就象只小喜鵲地說個不停。
那時,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考進他這所中學。
她就是考不上,她爸用錢砸也會把她砸進來,但她還是考上了,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
可惜,她讀初一,他讀高一,初中部與高中部隔著一條街。
“她跑過來了。”同學又推了夏晨一下。
“你一會還要不要比賽?”夏晨不耐煩地問道,腳步加快。
同學嘿嘿地笑,幾人出示了參賽證,進了活動中心。轉彎時,夏晨飛快地朝後看了一眼,她被工作人員堵在了大門外,為了騰出手拿證件,她把一瓶飲料夾在臂彎處,那飲料是冰過的,外面滲出了一圈的水珠,一會就把她的衣服沾溼了。
他蹙起眉收回視線,為了確保平安地參加比賽,他不能再看她了。
看多了,心會亂。。。。。。
正文 55,掬水捧月(四)
童悅大年初九的下午到的麗江,這是她出來的第三天。
在昆明只呆了半天,想去石林的,昆明天氣報告說連續兩天有雨,導遊出於安全考慮,安排先去大理。等從麗江折回昆明,再去不遲。
火車是晚上八點多的,吃過午飯,大家去了花市。同行的兩個女教師興奮得如同少女,任何一個花攤都讓她們驚喜。
其實,花在這裡如同農貿市場的青菜,沒有多少美感。送到女人手中的花,都是經過修剪處理包裝過的,才會有那麼一點浪漫的因子。
蘇陌的身邊總是圍著很多人,喬可欣似乎突然被他的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