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再例如何以孩子的父親一直沒有出現。”
白素道︰“又例如,孩子的父親是其貌不揚的亞洲人 我沒有歧視之意,但事實上,金髮美麗的德國女子,喜歡亞洲人的事例並不多,我們曾假設那亞洲人有顯赫的身份,不過是以嫖客的身分,和她相識的。”
看來,白素已逐漸同意了我的假設,那使我很高興。可是我又立即道︰“不對,妓女絕少懷孕,她們視懷孕為瘟疫。”
白素道︰“一切假設都需要證實,不然,就算假設到有了結論,也仍是假設。”
我道︰“對,去證實。”
我再聯絡小郭,仍然是留言,我找小郭的一個得力助手,這助手也幫我處理過一些事。他道︰“郭先生走得匆忙,他甚麼也沒有交待。”
我道︰“我有一件事要找你幫忙,我要找一個人,這個人號稱花街之虎,是德國漢堡花街上著名的淫媒。”
那助手道︰“有這樣的資料,找人太容易了。”
我道︰“不容易,因為資料是三十年之前的。”
那助手“啊”了一聲,我道︰“請你轉託德國的貴同行進行,若找不到這個叫魯魯的淫媒本人 他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了,若找以前和他有關係的人也可以,例如他的手下,他旗下的妓女、熟知淫業的警方人士等等,總之,以他為中心,一切的人都行。有了訊息,立刻通知我。”
那助手一一答應,只提出了一個要求︰“這花街之虎是何模樣的,可不可以提供一些資料?”
我道︰“可以,我去問一個三十年前曾見過他的人,然後立刻告訴你。”
我要問的那個人,自然是牛頓。
牛頓一聽我又要問魯魯的事,大是不耐煩(他不知道我正在搜尋阿佳和玫玲之間的共通點),他道︰“你怎麼對一個淫媒這樣有興趣?”
我不理他︰“告訴我,他的樣子是怎樣的?”
牛頓道︰“他身高和我差不多,容貌猥瑣如鼠,小眼扁鼻厚唇 ”
我大奇︰“是亞洲人?”
牛頓道︰“顯然是,可是我並不知是哪一部分的亞洲人,他面板黝黑,雙手……的指節極大,說話時,一直喜歡拗手指,據說,曾經是軍官奇*|*書^|^網,很是兇狠。”
我道︰“你見他的時候,他有多大年紀?”
牛頓道︰“三十歲吧,或許還不到。”
這令我很意外︰“那麼年輕!”
牛頓“哼”了一聲︰“做淫媒,可不需要十年寒窗!”
這傢伙的態度,竟如此惡劣,我也不客氣︰“我所做的一切,全部和你有關,所以你要是給我臉色看,只怕有朝一日,你會跪在我在前求我原諒你。”
牛頓發出了幾下難明之極的聲音,這才道歉︰“對不起,我是……想起了阿佳的往事,心中就難過……衝撞了你,對不起。”
我憤然摔下了電話,隨即把這些資料交給了那助手。我向白素道︰“雖然過去了三十年,但那傢伙也不過六十歲,一定可以記起當年的事,說不定,他現在還在從事老本行。”
白素笑道︰“衛斯理萬里尋淫媒,這倒是很好的故事回目。”
我也笑︰“把衛斯理換成白素,更聳人聽聞。”
白素饗我以老大白眼,我哈哈大笑了起來。
到了第三天,那助手就來電話︰“衛先生,你要我的那個人,是淫業中的傳奇人物,他以帶了一批越南女子進軍淫業而起家,好勇鬥狠,武藝高強,槍法如神,機智非凡,很快就成了一霸,前幾年才退休,但仍然在幕後操縱,人面廣,勢力大,財力更是雄厚。英雄不問出處,他已經是一個大亨了,要見他,只怕不易。他在漢堡,擁有豪華住宅。”
我笑了起來︰“若然德國警察總監想見他,他見還是不見?”
那助手一怔︰“那自然又當別論。”
在那兩天中,我早已把我在德國的關係,過濾了一遍,找出了幾個有用的幫手,我提到的總監是其中之一,他本是國際刑警十大傑出幹探之一,在我和國際刑警合作的幾件事中,都曾和他合作過,雖然他一直升官,並沒有聯絡,但這種大事,他必然樂於相助。
我決定直接前往漢堡,到了之後,再和總監聯絡。那助手道︰“我們在德國的聯絡人叫曼達,我會吩咐他來接待你。”
我道了謝,也知道了小郭仍然去如黃鶴,一點訊息也沒有。
三十小時之後,我已到達漢堡,在機場接我的,是一個金髮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