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已在對話之中,知道事情的經過了。現在的情形是,有一個三十歲的青年,滿懷著他前世被殺的仇恨,要來找我報仇,而我全然不知道他是甚麼樣子。”
他在這樣說的時候,又是恐懼,又是激憤,雙手緊握著拳。
我問︰“你這樣隱名埋姓的躲藏著過日子,已經有多久了?”
牛頓嘆了一聲 這樣的生活絕不好過,就在他這一聲嘆息之中,表露無遺,他道︰“三十年了!”
我再問︰“自從你收到那封信之後,你就開始逃避?”
牛頓卻搖頭︰“不,不是,自從阿佳死了之後,我就離開了傷心地,那封信寄到我原來的住處,轉了很久,我才收到的。”
他頓了一頓,又道︰“我沒有殺人,但是我必須躲避。”
各人都向他投以疑問的眼光,他又道︰“我埋了阿佳的屍體,獨自遠行,絕不為人知。世上除了我和那個兇手之外,沒有人知道阿佳已死,她一直被當作是失蹤。”
我更是奇怪︰“你為何要這樣做?”
普索利也問︰“當時的情形,究竟如何?”
牛頓再嘆了一聲︰“說來話長,三十多年前,我突然得了一筆數目大得不可思議的遺產,本來,我只是倫敦一家小商行的簿記員,奇Qīsūu。сom書忽然一下子竟成了擁有過億英鎊財產的富翁。”
普索利悶哼一聲︰“有這樣的好事?留遺產給你的是甚麼人?”
牛頓反問︰“有關係麼?”
普索利一呆,不知道如何發作才好,我已道︰“有!你請我們來,顯然是尋求我們的幫助,我們就有權知道想知道的一切。當然,你也可以不說。”
普索利大是高興︰“對,雪就算不停,我們還是可以離開的。”
牛頓先生的臉色,難看之至,但是他對於我們的搶白,卻無可奈何。
氣氛很難堪,過了一會,牛頓才漸漸恢復了正常,他道︰“我原來的名字是弗林,我姓埃蒙頓。”
我們都不出聲,他繼續道︰“絕未曾料到,埃蒙頓這個姓氏,在歐洲歷史上有過赫赫的名聲。”
他在這樣說的時候,瘦小的身軀挺得很直,大有不可一世的氣派。
我們之中的一個禿頂中年人,卻潑他的冷水︰“也沒有甚麼名聲,好像就是匈牙利有一個貴族姓這個姓,在奧匈帝國時期,有一個公爵出了一陣子風頭,但很快就被歷史淹沒了。”
這位禿頂先生顯然知識淵博,他說的一切,我聞所未聞,也根本不知道歐洲歷史上曾有埃蒙頓公爵其人。
牛頓望了那禿頂中年人好一會,才道︰“就是那個很快被歷史淹沒了的人,他有眼光,早就抽身退出政壇,帶去了鉅額財富,在瑞士的湖光山色之中,一直活到一百零七歲才去世,我便是他在世上的唯一親人。算起來,他和我的祖父是堂兄弟,我的財產就是這樣來的,各位可滿意了?”
他雖然把他得到遺產的過程,說了出來,但悻然之色溢於詞表,以示他心中的不滿。我想了一想,道︰“牛頓先生,我預期我們之間會有相當時間的合作,如果雙方之間存在著敵意,那不是一件好事,你能不能對我們開誠佈公,一起共事?”
牛頓先生忙道︰“太好了 我剛才態度不好,我鄭重道歉。”
各人都說了幾句客氣的話,這樣一來,氣氛自然好了許多,牛頓又嘆了一聲︰“飛來的橫財,並不能帶來幸福的生活,我自是最能體會這一點了,要不是有了這筆橫財,我至今一定仍在當簿記員,過著平平穩穩的生活,不會有怪異的事發生在我的身上!”
我搖了搖頭︰“有橫財,當然比沒有好,看你如何運用而已。”
牛頓忽然激動起來︰“可是,如果不是我得了遺產,我絕無可能認識阿佳,那改變了我的命運,使我跳進入惡運的深淵之中。”
我們都沒有反應,靜等他把話說下去,因為阿佳這個女孩子,在他的故事之中,佔有極重要的地位,他是得了遺產之後,才有機會認識阿佳的,難怪他要從得到遺產說起了。
牛頓又道︰“公爵的遺產極多,有一部分是不動產,位於歐洲各地的古堡莊院,陷入鐵幕的,產權自然已不再擁有,但還有很多產業。我一處一處的去巡視,想想那些財產全是我的,在那段時間之中,我的確很快樂,等到阿佳出現,我更以為幸福的生活,達到了頂峰。”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大大的吁了一口氣:“我本來生活平淡,個子矮小,有強烈的自卑感,見了異性,連頭也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