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收集不到袁文山的網球資料，能收集到的只有對方‘通靈師’‘陰陽師’‘巫師’‘魔法師’之類的傳聞。

這些有什麼用，他還是不知道對方的網球打法。

不過比他更苦惱的應該是接下來要和中國隊比賽的西班牙隊。

“先不要管中國隊，我們接下來要用全部精力和法國隊比賽！”

平等院鳳凰抱著手臂，銳利眼眸掃過在場眾人，“以上！去訓練吧！”

……

在日本隊為了讓杜克·渡邊上場而與教練鬥智鬥勇時，中國隊隊內也正進行著對西班牙隊的排兵佈陣。

一個值得關注的情報就是，在越前龍馬回到日本隊後，越前龍雅也離開美國隊加入了西班牙隊。

聞霄本來是將越前龍雅作為美國隊選手來考慮比賽對策的，現在那對兄弟突然的變換陣營，直接把他之前的構思給打亂了。

明天就要和西班牙隊一戰，既要猜測對方會出場哪些選手，又要考慮己方的選手安排，還要顧及到和西班牙打完後需要留存的實力……

作戰表寫了一版又一版，不是風險太大，就是考慮不周。

聞霄第一次感受到了迫在眉睫般的壓力。

而且更關鍵的是，西班牙隊對於越前龍雅的安排。

那個能夠掠奪他人能力為自己所用的越前龍雅……

他沒辦法做到眼睜睜看著隊友被對方奪走能力，所以他必須要成為越前龍雅的對手。

“這個也不行，如果讓艾邦在這裡做單打三，之後……”

話說一半，聞霄向後方

() 一靠，眉眼間難掩疲憊，“打不贏西班牙隊的話，之後的一切都是空談。”

“看來這些天的比賽確實讓你很有壓力。”

焦樹教練笑著拍上他的肩膀，用力捏了捏，像是無聲的鼓勵。

“這樣吧，這次和西班牙隊的比賽就聽天由命。”

聞霄疑惑看去，“聽天由命？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跟我來吧。”焦教練一把拽起聞霄。

“你先去把人都召集起來，教練我準備點東西。”

看著焦教練走向臥室的背影，聞霄茫然眨眨眼，又徵詢另外兩名教練的意思。

“就聽焦教練的吧，雖然我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沒錯，快去把大家都召集起來，說不定集思廣益一下，對戰名單就出來了呢。”

……

幾分鐘後，中國隊全員聚集在大廳裡，望向姍姍來遲的焦樹教練。

焦教練拿著一個盒子。

盒子上方是個能伸進拳頭的圓洞，明顯是用來抽籤的。

聞霄一愣，腦子裡頓時浮現出一個驚人的想法。

“教練——難道你是想……”

焦教練：“和西班牙隊的比賽，我們抽籤決定。”

“這怎麼行呢！”聞霄提高了音量，也是第一次這麼失態的表達自己的觀點。

“抽籤決定比賽名單也太草率了吧——萬一…”

“萬一什麼？”

焦樹雙手撐著桌子，意味深長地打斷聞霄的話。

那雙直視過來的、含笑深邃的雙眸讓聞霄瞬間意識到，自己險些說了可能會導致士氣大減的話。

萬一……

萬一沒有抽到實力強的選手壓陣怎麼辦？

萬一單打抽到的是初中生怎麼辦？

萬一對戰越前龍雅的不是他，而是別人怎麼辦？

對勝利的追求和麵對強敵時的壓力，幾乎讓他忘了以前無數次說過的——我相信你。

他變得不再堅定，不再堅信自己一個個找來的隊友的實力。

突然醒悟過來的聞霄低下頭去，甚至不敢再看大家的反應。

就在這時，一條手臂壓上他的肩膀，用力往身邊一帶。

艾邦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他身側，堅定附和道：“聞霄說得沒錯啊，這也太草率了吧，就像自暴自棄一樣。”

袁文山“嗯嗯”兩聲，遞給聞霄一個挑眉安慰的笑容。

“聞霄說得對，難道我們就組合不出一支能戰勝西班牙隊的小組來嗎？”

喬澤仗著和焦教練更熟悉，說話毫無顧忌。

“組不出來絕對不是我們的問題，就是教練你們太菜了！”

杜樂志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音量小聲提醒喬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