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請侯爺帶著諭哥兒一起去呢!親自去求,是誠意。我是做母親的,帶了他去,也不過是去磕個頭。侯爺和諭哥兒一起去,路上也可以說說話。還可以到廟前廟後走一走。這種天氣,好多人家都到廟裡頭去避暑了!”
徐令宜沉默了片刻,低聲道:“我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好……”語氣有些猶豫。
“那就什麼也別說好了!”誰也不是誰肚子裡的蛔蟲,不表達出來,誰又知道誰在想什麼。十一娘不希望孩子們帶著怨氣生活在這個家裡,“陪著去上炷香了就回來好了!”
徐令宜沒有做聲。過了幾天,突然提出來和徐嗣諭去拜文曲星。
大家一陣愕然。
徐嗣諭回到書房,拿著書半天也沒有看進去一個字。
黃昏時分下了一場暴雨。天氣涼爽,空氣清新。窗下的一株石蒜的葉子被沖洗的乾乾淨淨,油綠綠的。
徐嗣諭索性丟下手中的書,沿著抄手遊廊隨意地到處閒逛。
不知不覺中到了淡泊齋。
有幾個小丫鬟正笑嘻嘻地在那裡插玉簪花,看見徐嗣諭,一個身長如玉的女子走了過來:“二少爺,您是來找四少爺的嗎?”
徐嗣諭定睛一看,是太夫人賞給徐嗣諄的葛巾。
如果回答不是,不免讓人覺得有些矯情。
他露笑道:“四弟在嗎?”
“五少爺在跟趙先生在學制壺。”葛巾笑道,“四少爺有些擔心,怕五少爺浪費了趙先生從宜興運來的富貴土,去了內院。”
徐嗣諭突然有些羨慕起來。
這些年徐嗣誡跟著趙先生,今天做笛,明天制壺,學了不少修身養性的東西。不像他,都只學了些皮毛,總是沒有時間好好地坐下來研究一番!
想到這裡,他也來了興趣。從淡泊齋出來,去了十一娘處。
十一娘並不在家裡,帶著謹哥兒去了忠勤伯府的看甘太夫人。
秋雨帶著徐嗣諭去了後罩房西頭的第一間廂房:“夫人給五少爺設了間工房,五少爺常常在這裡制笛,做河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