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嗯”了一聲,他快步去了小書房,留下了一屋子面面相覷的管事。
十一娘端端正正地坐在臨窗的太師椅上,優雅地端著青花白底的茶盅小小地啜了一口。可徐令宜一想到她違背平常行事做派來找他,就覺得她此刻定是心急如焚。
沒等妻子開口,他就遣了屋裡服侍的。
這倒讓十一娘省了不少的事。
她問徐令宜:“侯爺,您當初說項家老爺好,是看中了他以後可以入閣拜相呢?還是看中了他為人高潔,是個好官呢?”
徐令宜有些奇怪。
但十一娘正色的時候從不說沒有目的的話。他坦然地道:“要說入閣拜相,這要有點機緣。要說品質高潔,只怕難邁過正三品這個坎。項老太爺在世的時候得罪的人多,可能是吃了項老太爺的苦頭,項老爺在這方面特別下功夫,上至閣老,下至小吏,和他交好的不少。人抬人高。這人要成事,必須得有人抬舉。所以我說,要是他機緣夠,只怕會入閣。”
十一娘也沒有囉嗦,直視著徐令宜的眼睛:“項家想重提諭哥兒和項家二小姐的婚事。”
徐令宜難掩驚訝之色,立刻道:“那二嫂怎麼說?”
十一娘據實以告:“二嫂什麼話也沒有說。”
徐令宜沒有做聲,沉思起來。
十一娘也在想這件事。
項太太說這件事的時候,二夫人在身邊一句話也沒有說話。以二夫人的性格,要是不同意,只怕早就大聲阻止了。既然沒有做聲,心裡恐怕也有幾分願意。
雖然當初她反對和項家結親,也可並不是覺得項家不好,而是因為徐令宜行事對她少了一份尊敬。可後來的發展到今天的宴請,都讓她覺得項太太行事太過隨心所欲,有些不顧及他人的感受,心裡有了些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