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好友去賞雪。”
姜氏很吃驚。
她父親雖然是書院的山長,但一樣上課。從來不遲到早回,更別說是為了賞雪放學生一天的假了!
想說什麼,一旁的袁寶柱家的卻輕輕地咳了一聲,輕聲提醒道:“四少爺、四少奶奶,時候不早了,我們要去太夫人那邊了。要是讓太夫人和夫人等就不好了。”
“看我,把這事給忘了。”姜氏忙隨著袁寶柱家的去換衣裳。
袁寶柱家的就悄聲道:“四少奶奶,路隔十里,還鄉風不同呢。更別說樂安和燕京了。想那坐館先生要給學生放假,怎麼瞞得過侯爺和夫人?侯爺和夫人都不做聲,顯然是默允了的。您初來乍道,有些事,還是別急著說話的好。免得讓四少爺心中不快,壞了夫妻的情份。”
姜氏微微點頭,和徐嗣諄去了太夫人那裡。第二天,又一起去了二夫人那裡。
二夫人的書房門緊閉,結香笑道:“我這就去稟了二夫人!”
這一次,姜氏緊緊地拉住了結香的手:“結香姐姐,我父親讀書的時候要是有人這樣打擾,是要發脾氣的。我可不想惹二伯母生氣!”
結香見她說的誠懇,想到姜先生也是讀書人,她見得多,想來不會怪二夫人的失禮,不再堅持,笑著端了二夫人做的雪松茶出來待客。姜氏見那茶很有些特色,拉著結香問東問西的。徐嗣諄本是陪著姜氏來玩,見她高興,自然也就隨著她。兩人在二夫人那裡坐了大半個時辰,姜氏已經知道這雪松茶是怎麼做的,起身辭了結香。
徐嗣諄就囑咐結香:“什麼時候二伯母有空了,你跟我們說一聲。我們到時候再來拜訪。”
“相公,等您休沐的時候我們再來好了!”沒等結香應喏,姜氏已溫溫和和地笑道,“我看二伯母這架勢,只怕一時半會也沒有空。”
“四少奶奶猜得可真準。”結香不禁由衷地道,“這算經,有好大一本呢!”
“那我們就休沐的時候來好了。”徐嗣諄從善如流,和姜氏說說笑笑回了屋。
二夫人出來用晚膳的時候,結香把徐嗣諄和姜氏來意說了。
“把那‘流水車’拿出來放到宴息室吧!”二夫人道,“如果他們再來,你拿給他們看就是了。”說完,沉思片刻,又道,“這個姜氏,還不錯。知道勸諄哥兒讀書。不過……”二夫人說到這裡,語氣一頓,指了桌子上的一碗山菌湯,“這個不錯,明天讓再做一碗。”淡淡地轉移了話題。
徐嗣諄休沐的時候,他們卻沒來成——年前將近,家裡的事很多,項氏又懷了身孕,十一娘讓姜氏在一旁學著怎樣處理家務事。姜氏在家裡也學過,但比不上徐家事情繁雜,兩家的規矩又不一樣,姜氏不敢馬虎,打起全身精神,回到屋裡有時候還會和袁寶柱家的討論討論,哪裡敢在這個時候去看流水車。
“那我們等爹爹回來了再去。”徐嗣諄安撫姜氏,“爹爹回來了,六弟也跟著回來了,母親定會歇兩天的。你到時候也就得閒了。”
總不能因為婆婆要忙六叔的事,她就在家裡歇著吧?可想到丈夫的好意……
“到時候再說吧!”她委婉地道,“也不知道母親是怎樣打算的。”
徐嗣諄點頭,覺得妻子的話有道理。
臘八粥那天,徐令宜和謹哥兒趕了回來。
“保定好不好玩?”十一娘摟著好像長高了些的兒子,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了兩口,這才覺得心裡舒暢了起來。
謹哥兒嘿嘿地笑。
徐令宜就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快回屋去洗漱,我們去祖母那裡喝臘八粥。”
謹哥兒笑嘻嘻由一大群丫鬟、媳婦子擁簇擁著回了屋。
徐令宜張開手臂就把十一娘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在她的臉上狠狠地親了兩口。
“哎呀!”十一娘眼角瞥過屋裡服侍的丫鬟,“發什麼瘋呢!”
丫鬟們都有眼色地抿嘴笑著退了下去。
“你稀罕他,我稀罕你唄!”徐令宜並不鬆手,笑著又在她面頰親了兩口。
十一娘臉色微紅。
“侯爺還是不快去梳洗!”她掙扎著,“娘天天盼著您回來,此刻只怕得了信。你要是再不去,說不定脂紅就要過來催了。”
徐令宜定著她的眼睛:“你幫我洗。”醇厚的聲音低了幾分,就有了些許曖昧的味道。
十一娘側過臉去,輕輕地“嗯”了一聲,面如霞飛。
徐令宜低聲地笑,橫抱著她進了淨房。
太夫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