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笑笑,日子倒也過得快活。”
“那你豈不就落在燕京了!”
琥珀臉色一紅:“我是服侍夫人的,夫人在哪裡,我自然在呀哪裡。”
杜媽媽笑著微微頜首,對她的這番說詞很滿意似的,又說了幾句閒話,就起身告辭了。
琥珀雖然覺得杜媽媽這話問得有些蹊蹺,可惦記著把太夫人的意思轉達給十一娘,顧不得細想,匆匆去了十一娘那裡。
十一娘眉頭微蹙,問琥珀:“諄哥在哪裡?”
琥珀低聲道:“在五少爺屋裡。”
徐嗣諄很是困惑。
孃親死的時候曾反反覆覆地叮嚀他,說陶媽媽是她最信任的人,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聽陶媽媽/的。還讓他發誓,決不違揹她的囑咐。可他聽陶媽媽/的話,把母親送花的事告訴了杜媽媽,杜媽媽卻笑著對他說:“送花是件小事,皇家自有泱泱氣度,不會為了這種事責怪永平侯府的。”他想著太夫人“大人物通常都因小失大”的話,辯道:“千里長堤潰於蟻穴。越是小事、越要注意才是。”
杜媽媽直笑,誇獎他:“我們四少爺跟著趙先生長了學問,什麼事都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跟太夫人說的,讓太夫人跟四夫人說說,以後再也別送花給別人了。”說完讓小丫鬟領他回屋,自己則把立在屋簷下等著的管事媽媽叫了進去。“太夫人只是暫時幫著四夫人管管家裡的事,像這種夏裳用哪裡的布料之類的大事,我看還是知會四夫人一聲的好…”對他所說的話好像有些不以為意的樣子。徐嗣諄有些失望,想問問徐嗣儉。可徐嗣儉一下學就和徐嗣勤去了外院。聽徐嗣儉的小廝說。徐嗣儉的外家從忠勤伯府搬出來在外面置了宅院,他外祖母可以在家裡隨意地招待客人了。徐嗣勤和徐嗣儉有兩年沒在燕京,他外祖母很是惦記。常常差人叫他和徐嗣勤去吃飯,或是有表兄弟請他們出去遊玩,不得閒。
徐嗣諄不免有些鬱悶。
徐嗣誡就問徐嗣諄:“四哥,四哥,你別傷心,三哥不和你我和你玩。”然後讓喜兒去拿了個蜈蚣風箏:“我把這個送給你。”
春天到了,十一娘請了人到府裡給他們兩兄弟做風箏,還讓他們兩兄弟跟著學做風箏。那手藝人為了顯手藝,帶了一個百足蜈蚣的風箏進府。徐嗣諄看著稀罕,可徐嗣誡也喜歡,他就讓給了徐嗣誡。沒想到徐嗣誡又把風箏讓給了他。
他有些感動,學著十一孃的樣子模了模徐嗣誡的頭:“你留著吧!到時候我們一起放就是了!”
徐嗣誡心裡還是有些捨不得,見徐嗣諄不要,鬆了口氣,高興地讓喜兒收了,道:“那哥哥別生氣了。我們去放風箏吧!”
徐嗣諄望著他滿是期待的眸子,心裡一陣激動,覺得這世上誡哥對他最好。
和他說起十一娘送花的事:“……我有些擔心。所以想跟母親說說這事!”
徐嗣誡安安靜靜地聽他說著話,待他說完,很認真地點頭:“那四哥就跟母親說說吧!”
“可我是晚輩,這樣去說,合適嗎?”
“那就不說唄!”徐嗣誡聽了也表示贊同。
徐嗣諄有些哭笑不得:“喂,到底說好,還是不說好?”
徐嗣誡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眨著大大的鳳眼,鄭重地道:“我聽四哥的!”等於沒說。
徐嗣諄見他一副天真無憂的模樣,不由詛喪地嘆了口氣,想著要是徐嗣儉在這裡就好了,心裡又隱隱覺得,就算是徐嗣儉在這裡,恐怕不能理解他矛盾的心情,心裡更覺得彷徨了。
聽說十一娘叫他,他有些怏怏然地去了十一娘處。
暮春的陽光明媚又燦爛,讓人的心都跟著溫暖起來。
十一娘和徐嗣諄坐在花架下的美人靠上曬太陽,斑駁的碎影灑落在兩人身上。
“諄哥,杜媽媽把你的擔心都告訴我了。”她笑望著他,開門見山地道,“謝謝你給我提了個醒。”
陽光下,十一孃的目光坦然而又真誠。徐嗣諄的臉“騰”地一下緋紅。
“不,不用謝!”他羞郝地低下了頭,“我,我……趙先生說,我是永平侯的世子,以後要照顧祖母、母親、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
十一娘把徐嗣諄攬在了懷裡:“諄哥是個好世子!”欣慰中帶著幾份喜悅。
徐嗣諄抬起頭來,目光如晨星般的璀璨,嘴角無法抑制地高高翹了起來。
“送花這件事,的確有些不夠穩安。”十一娘細細地和他說著體已話,“不過,我送的幾位夫人,都是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