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七、八歲的年紀去過一次,也是這個季節,只記得父親和很多人在河房裡喝酒,我在一旁吵著要回去,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廝,用了五個銅板買了一包用荷葉包著的菱角,我到現在還記得那荷葉的清香……”
話題被岔開了,也就沒人再提大覺寺了。
楊氏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把人送到了大覺寺?”
楊媽媽點頭:“喬姨娘身邊服侍的,包括那個繡櫞在內,一個都沒有帶走。我就是聽蕊珠說的。宋媽媽說這話的時候,她也在場,決不會有錯。”
楊氏細眉漸攏,神色間有了幾份凝重。
“姨娘,”注視著她的楊媽媽有些猶猶豫豫地道,“喬姨娘被送到了大覺寺,對你不好嗎?”
“少了一個人,事情自然會簡單些。”楊氏朝著西邊十一娘住的正屋方向望去,“只是有事,恐怕要重新思商一番才是。”
楊媽媽聽不懂:“什麼事要重新思商一番?”
楊氏知道自己這個媽媽老實本份,忠心耿耿,不是謀士,卻是忠僕。回頭朝著楊媽媽笑了笑,道:“自然是怎樣討夫人歡心的事了!”
楊媽媽聽了心裡不由一陣難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楊氏已笑盈盈地吩咐楊媽媽:“你把我帶進府的花樣子都拿出來,我看看有沒有適合喜鋪用的。”
文姨娘正納悶著:“……大覺寺,怎麼聽著有點耳熟,仔細一想,又記不起來了。”
“那就別想了唄!”秋紅笑道,“反正不是什麼好去處。要不然,怎麼會把頂撞了夫人的喬姨娘送過去呢?”她更關心另一樁事,“姨娘,夫人有沒有說怎麼處置繡櫞她們?”
文姨娘用力地搖了兩下扇子:“把她們拘在屋裡,讓她們幫著針線上的人做針線。”
秋紅“撲哧”一聲笑:“夫人最喜歡讓人做針線了!”
“做針線好啊,”文姨娘不以為意地道,“把人關在屋裡做針線。免得到處晃悠惹出事來……”話音一落,她人已怔忡。
“怎麼了?”秋紅看著好奇。
“沒什麼!沒什麼!”文姨娘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