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孃,”他臉上露出幾份興奮,“我在夢裡看到你抱著我,那不是夢囉?你真的抱著我囉?”說著,又伸長了脖子朝她身後張望,“那陶媽媽是不是也來了?她聽說我病了肯定會來看我的!”
乳孃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正尋思著怎樣回答好,太夫人已笑道:“果真是睡糊塗了!大興離這裡一去一來要一天的功夫,昏了兩天兩夜,陶媽媽怎麼知道!”
徐嗣諄表情一暗,低聲道:“原來是我記錯了。”
說著,結香端了白粥進來。
太大人讓出地方給乳孃服侍徐嗣諄吃粥,這才讓小丫鬟去稟了外院的徐令宜。
不一會,徐令宜陪著劉醫正來了。
這次太夫人和十一娘、二夫人避到了暖閣。
“陶媽媽行為乖張,諄哥性格溫和,兩人太過親厚。”太夫人踏進暖閣就目光如炬地望向了十一娘,“諄哥以後是要掌握永平侯府的人,豈能讓個媽媽給拿捏住。”
十一娘黯然。
死去的人凝固在時間裡,總是顯得特別完美。當時花了大力氣留下陶媽媽,就是希望等徐嗣諄大些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之後,讓徐嗣諄來決定陶媽媽/的去留。可現在……”
她在心裡暗暗嘆一口氣。
難保沒有人為了利益在徐嗣諄面前搬弄是非。他不懂事的時候還好說,等到他大了,恐怕還會有一番周折。
十一娘思忖著,低產應了句“是”。
太夫人不再說話。
那邊粗使的媽媽抓了藥來,正和宋媽媽商量著到廚房裡去借個小爐子來煎藥,杜媽媽過來看望,那粗使的媽媽忙稟了杜媽媽,杜媽媽讓身邊的一個小丫鬟陪著去借了小爐子過來,杜媽媽等藥煎好了,幫著宋媽媽灌了藥、這才回了太夫人身邊。
晚上,陶媽媽醒過來,身邊沒有一個人,只有盞燃著豆大燈火的油燈伴著她。
她想著今天發生的事,不由心亂如麻。
想起來叫個人問問徐嗣諄的情況,突然覺得肚子一陣巨痛。
忙奔到床頭布簾子後的馬桶蹲了半天,感覺好了一些。可剛躺下,肚子又痛起來。這樣反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