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去瞧瞧。”
她們和太后之間有尊卑關係。太后完全可以決定見還是不見,是賞個錦杌坐在身邊說說話,還是隔著珠簾遠遠地答上兩句。以五夫人的資歷,太后未必把她放在眼裡。就算她再熟悉瞭解宮裡的情況,可見不到人,又有什麼辦法?
徐令宜知道她未盡之意。壓低了聲音道:“慈寧宮的人,我也認識幾個。只是這些日子太后娘娘在病中,脾氣暴躁,大家不敢隨意走動。五弟妹去,少不得要問問病情。到時候自然有人答話。”
原來是訊息遞不出來!
如果是這樣,那見不見得著太后都沒有什麼影響了。
她微微點頭,和徐令宜歇下。
第二天一大早,五夫人去了宮裡。中午從宮裡回來直接到十一娘處落腳。
十一娘一面差人去外院請徐令宜,把她迎到內室坐下。
五夫人見十一孃的樣子,知道她明白知道自己進宮的目的,不由看了她一眼。
眼角的餘光就掃過臨窗大炕的窗臺。
尺高的紫色水玉花斛裡插了大紅的芙蓉花,濃豔的如四月芳菲。而花斛旁面盆大小的琉璃魚缸裡則養了四、五尾罕見的墨色的金魚,正悠閒的擺動著裙裾似的大尾巴。
她不由暗暗吃驚。
就這兩樣東西,已值千金。
特別是那紫色水玉花斛,她還只是早年在先帝吳皇后寢宮見到過一尊和這一樣大小的黃色花斛。
她不禁抬目四望。
炕桌、高櫃、太師椅、落地罩都是黑漆的,帷帳、炕上和太師椅上搭著坐墊則都是半新不舊的藤黃色萬字不斷頭的錦鍛。屋子裡沒像一般富貴人家點上薰香爐或是插了百合香,而是在牆角放了盆約有人高的臘梅花。嫩黃的花瓣晶瑩剔透,深褐色的枝杈盤結糾虯,橫生幾份野趣,又有清香浮動,讓人生出溫馨舒適之感來,想靠在炕上那蓬鬆的大迎枕上歇一覺才好。
十一娘屋裡的這株臘梅花是她專門讓季庭媳婦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