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朱僉事不必多禮。”然後指了身後的太師椅,“大家坐下來說話吧!”
“侯爺還是稱我安平吧!”朱安平笑著坐在了次座上,“論序齒,您比我年長!”
徐令宜微微一笑:“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說著,坐在了主座上。
本來低眉順眼坐在朱安平下首的七娘見了就朝著坐在她對面的十一娘撇了撇嘴,很不以為然的樣子。
十一娘就想到她說要喊徐令宜“妹夫”的事……如果朱安平真的稱他“妹夫”,不知道徐令宜是個什麼表情。
想到這裡,她目光微閃,如絢麗的煙火,明亮中透著幾份歡快來。又怕徐令宜看出端倪來,忙抿了嘴低下頭去整著衣襟,待小丫鬟上了茶點,這才抬起頭來,拂了拂鬢角,端正坐好。
雁容已帶著屋裡服侍的退了下去,朱安平正在向徐令宜道謝:“……一路上多虧侯爺照拂,拙荊才能順利到達燕京。之後又承蒙夫人照料,我實在是感激不盡。”
七娘聽著就挑了挑眉。
十一娘看著好笑,徐令宜卻沒有注意到——一來七娘是姨姐,打量不免有些失禮,二來他正和朱安平寒暄。
“大家親戚裡道的,說這些就見外了!”
“倒是我迂腐了!”朱安平笑應了幾句,然後正色道,“說起來,侯爺和夫人都不是旁人。有些事,我們也不藏著掖著,反而顯得生分。”說到這裡,他看了七娘一眼。
七娘微微點頭。
看得出來,朱安平要說的話是兩人商量好了的。
“……我是家中獨子。我們成親有些日子了,子嗣上一直沒什麼動靜。家裡的長輩不免有些著急。正好這次來燕京,就想趁著機會到供奉觀音菩薩的寺廟去拜一拜,再尋名醫幫著把把脈。”
十一娘微微點頭。
“只是我對燕京不太熟悉。”朱安平說著站起身來,垂著眼瞼向十一娘揖了揖,“想煩請夫人引薦一番。”
如果答應,十一娘勢必近些日子要頻頻出府,偏偏又有貞姐兒的婚事、與姜家的見面夾在其中。
十一娘一面福身還禮,一面朝徐令宜望去。
徐令宜倒沒有片刻的猶豫,已道:“這原是她份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