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涉及面太廣,茲事體大,又到了年關,皇上藉口要過年,留中未發。
周士崢曾為這件事找過徐令宜:“……沒有了莊田,靠朝廷支付歲祿,到時候我們豈不要看戶部和內府的臉色過日子?你也知道戶部的那些給事中,官品不大,官味卻十足,到時候一句‘國庫空虛,適時再給’,我們就不得不打點這些人,銀子是小,只怕公卿貴勳之家的尊嚴也全無了……英華,這件事萬萬不可,你一定要反對到底。”
如果收回賜田,徐家損失也不小——不說先帝賜給太夫人兩座佔地百頃的壽產田,就是保定府的馬場,也是賜田。
一石擊起千層波,何況關係到自身的利益,徐令宜早就聽說了,苦笑道:“先看看皇上的意思再說吧!”
周士錚見他不是很積極,頗為不悅:“英華,這可不是我們一家之事,你別弄得大家都心寒。”
說得好像大家以他馬首為瞻似的。
“難道我不是靠著賜田過日子?”徐令宜皺了皺眉,“可這才剛剛改年號,皇上是怎樣想的,我心裡一點譜也沒有,現在可不是靠匹夫之勇辦事的時候!”
“要不然我怎麼來找你商量!”周士錚瞪大了眼睛,“皇上前幾兩天還宣了我進宮,說來說去全是你這幾年怎樣韜光養晦的事。圍地的事,燕京除了那幾家落魄戶,就你們家和威北侯那小子沒摻合進去了,讓我向你多學學。別人我不管,我就看你的眼色行事了!”
“既然如此,那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徐令宜笑道,“你跟在我身邊晃悠不就行了!”
“我這不是擔心嗎?”周士錚嘟囔道,“別人不知道你們家的事,我還不知道你們家的事,你們家的祭田多,再加上太夫人的壽田到時候也可以轉成祭田,皇上不管怎麼著,總不能把你們家的祭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