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靠在一門槅扇上,閉著眼睛,神色很痛苦。
“夫人,我力氣大,我來扶六少爺回屋。”長安說著,蹲在那裡,等十一娘發話。
十一娘明白過來,點了點頭,讓到了一邊。
長安一把扛起謹哥兒,把他放到了床上。對阿金道:“快去拿個銅盆來,看這樣子,只怕等會還要吐。”又道。“再倒杯清水來給六少爺漱漱口,這樣六少爺也舒服一點。再喊幾個小丫鬟來,幫六少爺換身衣裳,再點支百花香,驅驅味道……”想得十分周到。
阿金連聲應“好”,轉身正要出去,徐令宜走了進來。
“怎麼?喝多了?”一面說,一面坐到了床邊。
長安忙退到了一邊。
“何止是喝多了!”十一娘望著捂著胸口聽兒子嘆了口氣,“是喝醉了!”
“沒事,沒事!”徐令宜笑道,“男兒哪個不醉上幾場的。你去歇了吧,這裡有我就行了!”說著,看見謹哥兒掙扎著要起身,徐令宜立刻幫他伏在了床邊,謹哥兒又吐了一些出來。
“快去歇了。”徐令宜吩咐十一娘,“小心燻著了!”
十一娘哪裡歇得下去。
清吟居各廂房的燈依次亮了起來,折騰大半個時辰才漸漸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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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今天的更新,14號的加更等會補上!
正文
第七百一十八章 鋒芒(中)
雖然宿醉,但到了去秀木院習武的寅正三刻,謹哥兒閉著眼睛,一邊呻吟,一邊坐了起來。“阿金。阿金……”他抱著頭,“給我倒盆冷水來……我要去秀木院。”
“你這個樣子,站都站不穩,還去秀木院?”回答他的不是聲音甜美中帶著幾分恭順的阿金,而是母親清冷中帶著幾份怒意的聲音。
謹哥兒一個激靈。立刻睜開了眼睛。
雖然頭痛的要命,但他還是勉強露出了笑容:“娘,您,您怎麼在這裡?”
“你每天半夜三更才回來,我怎麼也要來看看吧!”十一娘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卻讓謹哥兒心裡還忐忑:“娘,今天有點特別,林同知要到天津任副總兵了,所以大家喝的高興了些……對了,您還不認識林同知吧?他叫林俊,是西山大營的。說年輕的時候曾在爹爹麾下效力,我這才和他多喝了幾杯的。平時我不是這樣的……”
“好了,好了!”站在床頭的徐令宜給兒子解圍,“這事等會再說。我讓人跟龐師傅帶了個信,你再多睡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再去秀木院,快躺下歇一會吧!”
“爹,您,您也在這裡!”謹哥兒這才發現徐令宜,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自己沒幹什麼啊!怎麼父親和母親都來了。
他望了望十一娘,又望了望徐令宜,滿臉的困惑。
“六少爺,您喝醉了,侯爺和夫人不知道有多擔心呢!”阿金忙道,“夫人從昨天下午一直在等您。您吐了。還是夫人幫著給您換的衣裳,灌的醒酒湯。和侯爺一起守在您的床前,到現在也沒有閤眼……”
“爹,娘!”謹哥兒震驚地望十一娘和徐令宜,緩緩地搖頭,“我,我……”很是羞愧的樣子。
“先睡一覺。”徐令宜的聲音如和風細雨,“有什麼事,我們等會再說。”然後拉了十一娘,“他現在沒什麼事了,你也不用擔心了。我們去歇了吧!”他的手勁有點大,一副非要拉她走的架勢,神態間卻毫不顯露。而是語氣一頓,遲疑道,“習武好比逆水行舟,一天也斷不得。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歇一個時辰後去秀木院了!”
看謹哥兒這樣子,讓他再要去秀木院雖然不適合,但因為醉宿就耽擱功課,那就更嚴重。當他覺得放棄是這樣簡單的時候,以後再遇到需要克服的困難時會不會因此而選擇放棄呢?所以當徐令宜提出來讓謹哥兒休息一個時辰之後再去秀木院,十一娘是贊同的。她順勢站了起來。
謹哥兒滿臉通紅。
他已經搬到了外院,就是大人了,還讓父母為他這樣的操心,甚至是徹夜不眠地守著宿醉的他…
“爹爹,我,我再不會這樣了!”謹哥兒無地自容,掀了被子就要起身,“我這就去秀木院。”身子卻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這可不是逞強的時候。”徐令宜及時地扶了他一把,表情微微有些不悅,“該認錯的時候就認錯,該改正的時候就改正,這才是男子漢的胸襟。”
謹哥兒更覺羞慚:“我知道了,爹爹!”身子卻挺了挺。
徐令宜笑著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