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柴房說話:“……十一姑奶奶可和你說了什麼沒有?大太太在我們幾個裡給侯爺挑通房呢?當初大太太把你安在十一姑奶奶屋裡,怎麼現在又……到底出了什麼事?”
“姐姐放心,夫人待我好著呢!”琥珀笑道,“屋裡的事多是由我管著。”說著,眉頭一皺,“不過,大太太為侯爺挑通房……我倒沒有聽說。”想了想,又展顏笑道,“沒事。就算是侯爺要收通房,那也得我們家夫人點頭才成!”又看見珊瑚愁眉不展,像個小老太太似的,笑著打趣她,“難道是有誰想去服侍我們家夫人,所以託了姐姐來走我的門子?”
“去你的!”珊瑚笑著去擰她的臉,“死蹄子,我這不是為你擔心嗎?”
是啊,做通房的,有幾個有好下場的。最終能被抬成姨娘的,那還真得有點運氣才行。像她們這種不敢賭的人,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丫鬟的好。
她想到那天晚上夫人和她說的話,她隱隱覺得夫人希望她做的是她的左臂右肩,而不是一個以色侍人的通房或是小妾。每當想到這些,她就覺得很驕傲,覺得自己與眾不同。
可這話卻不好跟珊瑚說——畢竟不是紅唇白齒說出來或是白紙墨字寫下來的東西。
原來堅信的東西,卻在這一刻變得不那麼肯定了。
現在夫人面臨的窘境是怎樣的,沒誰比她更清楚了——這兩個月,侯爺就是在夫人屋裡,夫人床上都乾乾淨淨的。
想到這裡,她不由走到廳堂的長案,朝上面擺著的觀世音菩薩面雙手合十暗暗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只盼著夫人早點及笄。
及笄了,這些事就都解決了。
說不定還可以趁著喬姨娘不能待寢懷個哥兒……
“琥珀,這是做什麼呢?”原來空曠無人的廳堂突然傳來陶媽媽/的聲音,“求菩薩給你許個好人家呢?”
琥珀嚇了一跳,急急地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