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配個小廝還好說,要是賞給了大爺、四爺,奶奶們想著我們原是服侍過大太太的,心裡又怎麼會沒有一點疙瘩。真正等到奶奶當家,我們年紀已逝,早就不知道被爺們丟到哪個角落裡了……還是你這樣好!只大十一小姐兩歲,以後跟過去了,憑您的相貌、才情,總有幾年恩愛的日子。再生個一男半女的,後輩子也就有了個依靠……”
琥珀只著沒有做聲,望著黃楊樹的目光卻有些呆滯。
“也只有姐姐和我說幾句心裡話!”她握了珊瑚的手,指尖冰冷如霜,“正如姐姐所說,到時候,只怕我得陪著十一小姐去姑爺家了。雖說這是大太太的一片善心,可你看大姨娘生的三小姐。聽說跟過去的四個,一個病死了,一個賞給姑爺牽馬的小廝,別兩個姑爺喝醉酒送了別人……就是十一小姐,只怕也不知道要落在哪裡,更何況是我們這樣的人!姐姐,哪條路都不容易走!”
珊瑚嘴角微翕,欲言又止。
的確,哪條路都不好走!
她目光中閃過一絲無奈,不由摟了琥珀的肩膀安慰她:“好妹妹,大太太在我們這麼多人裡選中了你,你自是個有福的!”
語氣卻既蒼白,又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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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琥珀和珊瑚出了綠筠樓,十一娘招了身邊的人說話。
“……既然大太太把她拔到我們屋裡了,那就是我們屋裡的人了。她初來乍道,不免有些生疏,大家要像親姊妹似地相待才是。”
冬青、濱菊和秋菊、竺香、辛媽媽、唐媽媽都曲膝行禮恭敬地應“是”。
十一娘就笑著端了茶:“冬青和濱菊留下,我還有幾句話要問!”
秋菊幾個曲膝行禮退了下去。
十一娘就指了身邊的小杌子:“坐下來說話吧!”
兩人知道十一娘不是應虛禮的人,讓人坐下,就是誠心讓你坐。不想讓你坐著,就不會說這樣的話。
冬青和濱菊就一左一右地坐在了小杌子上。
十一娘沉思半晌,這才低聲道:“你們兩人是我屋裡主心骨,趁著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