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誠在範曾面前,那絕對就是最有自信的時候,公子的架子端得是厲害,這也很正常,他打不過秦堅,自然不能在秦堅面前擺架子,而他又要討好林小月,自然也不能露出他那副狂傲的樣子。
只有在杜全和範曾這樣的人面前,他才能找回自信啊。
“老範,今天我來就一件事。”
吳用誠對著範曾,也不用裝什麼,自然也不用拐彎摸角,直接就問道:“我聽說京北昨天夜裡出事了?”
範曾一驚,說道:“我的爺,你這是聽誰說的?吳尚書?不該啊,吳尚書這會兒應該剛散朝,還在吏部呢。”
吳用誠一見範曾這表情,就知道這裡的事情一定不小,他本來是替秦堅問的,現在他也是來了興趣,就說道:“你別管我是從哪裡知道的了,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範曾看了一眼秦堅,吳用誠知道他的意思,就說道:“沒事,你說就行了,這是我哥們,自己人。”
“好吧,既然吳公子問了,我不說就對不起公子,不過這事皇上可是下旨說過,不許對任何人洩漏,整個朝廷知道這事的人,也就是左右宰相和六部尚書,我是因為經手兵部的公文才得知的,不然的話,憑我這等級,根本就夠不上這樣的機密。”
範曾這樣一說,吳用誠就更加的感興趣了,就聽他催促道:“知道你小子身微位重,要不然本公子還不來呢,快點說吧。”
範曾這還真就是想要顯擺一下自己的重要,不過見吳用誠不在意,他也就不能再說下去了,便開始說起昨夜的事情。
原來昨天夜裡,西營的兵馬追擊郎雲他們,本來快要接近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一隊黑衣人,那些人都騎著黑馬,整隊人看上去,就像是黑夜的幽靈一樣,最可怕的是,他們的兵器也是黑的,火把照在上面,居然一點反光也沒有,就像是木頭做的,可是砍在人的身上,那絕對就是刀刀見血,而且那些人雖然不多,可是馬術極好,西營五十人的小隊,很快就被他們給殺得是血流成河,只有兩人因為見機快,一路狂奔回京,才把訊息給傳了回來,要不然的話,只怕是這一小隊的人都死了,西營還不知道鴛兇手是誰呢。
秦堅聽得眉頭緊皺,看來那些人並不簡單啊,根本就是一支殺人的利劍,只是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他們的目標是誰?為什麼要幫郎雲他們?
難道說他們的目標也是衝著寶貝來的?
吳用誠聽了之後,卻沒有什麼感覺,就說道:“不就是一隊殺手嗎?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剛聽說的時候,還以為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呢。”
其實吳用誠這麼說也沒有什麼不對,死了一個小隊的軍人,對於他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貴公子來說,真的不算什麼,而事實上,這種事情就算是上報到皇帝和大臣那裡,也應該是不受重視,最多就是讓兵部發文,立刻將這夥匪人給捉拿歸案。
沒錯,就是匪人,因為怎麼聽怎麼覺得這些人就像是土匪一樣,最多就是本領高超一點而已,那也不過是一夥匪人。
而這時,範曾卻是冷笑一聲,說道:“如果事情就是這麼簡單,那麼皇上也不會下旨要保密了。”
“怎麼著?這事還有什麼隱密?”
吳用誠也不是笨人,一聽這話,就立刻想到事情背後一定還有事情。
秦堅這時也是心中一凜,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夥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在京城鬧騰了那麼久,如果那些人的目標是他,又怎麼會在京北之地出現?
範曾開口道:“隱密倒談不上,不過那夥人的樣子,倒是和曾經的一樁舊案有關係。”
“什麼案子?”這話是秦堅問的,他現在真是越來越好奇,這裡面到底是有什麼聯絡呢?
範曾沒有讓他久等,很快就說出了一件事,而這件事,卻差點就讓秦堅拍案而起,要知道,現在已經很少有事情能讓他這麼激動了,可是範曾說的事情,卻讓他很是震驚。
原來範曾說出,兵部尚書林正青在御前提出自己的懷疑,說開國之初,軍中有一支部隊,以黑鐵為刃,黑駒為騎,身穿黑衣,面罩黑紗,擅夜晚出擊,每次出動,無血不還,無勝不還,常常以少擊多,專門執行對敵人的斬首行動,很多次扭轉了一個戰役的走向,被人稱為黑魔軍。
後來太祖覺得黑魔軍威力過大,所以就給裁撤了,如今一百多年,所有人都忘記了那個曾經主宰黑夜的魔軍,昨晚出現的軍隊,無論從哪一點來看,都酷似當年的那支軍隊,而最讓皇帝驚心的是,曾經的黑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