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堅沒有從程莫嚴的臉上看出什麼過激的表情,什麼後悔啊、憤怒啊,全都看不出來。
如果說程莫嚴知道自己做錯了,那一定會是非常的後悔,後悔的人往往都會變得很是不可理喻,也許還會有自殘的行為,可是程莫嚴沒有,而他要是不覺得自己錯了,那應該就是說明他做對了,做對了的話,如果被別人誤解與冤枉,自然就非常的憤怒,憤怒的往往也不可理喻,只是憤怒的人表現一般都是大吼大叫,或者是破壞東西,也或者是傷害別人。
可以說是後悔與憤怒都是在發洩,只是一個用來發洩來懲罰自己,另一個是用懲罰別人來發洩自己的怒火。
但是程莫嚴哪一種的表現都沒有,那麼當年的事情他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呢?又或者說是沒有對錯,他根本就不在乎?
秦堅想不明白,他就是一直的猜測,卻又是知道的太少,根本猜不到什麼,最後也就只能說出誤會兩個字,這一來是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二來就是試探一下。
程莫嚴搖了搖頭道:“我說過,沒有誤會,人是我殺的,我確實是對不起魏家的人,也破壞了九家的信任,其實我當時也沒有想到要殺他,但是事情到了那個地方,我如果不殺他,魏家的時間珠就要保不住了。”
“時間珠?佛堂裡的時間珠是你留下的?”
秦堅沒想到事情會涉及到時間珠,他不禁就脫口而出,他一直都在奇怪程家的佛堂裡怎麼會魏家的時間珠,這事五爺也是一直不理解,現在看來,這應該和程莫嚴有關係的。
不過他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他和程莫嚴之間還有沒有那麼多的信任,他不想讓程莫嚴知道的太多,只是說就說了,早晚也是要說的,就算是說了,程莫嚴也奈何不了他,畢竟時間珠是人家魏家的,他總不能搶過去吧。
程莫嚴聽到秦堅的話後,頓時也是一愣,說道:“你去了佛堂的秘室?”
秦堅點點頭道:“我去過了,五爺也知道這件事情,他一直奇怪,魏家的時間珠應該是在宮裡的,怎麼就在程家呢?”
程莫嚴皺眉想道:“是老五告訴你佛堂下面有秘室嗎?不應該啊,當年那個秘室只有我和大哥知道,他把自己心愛的女人給放在那裡,就是為了替我掩蓋這個秘密,所以他們肯定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聽到程莫嚴的話,秦堅立刻就知道那個大哥應該就是程家那時的家主,而那個心愛的女人也就是傳說那個不受寵的小妾,原來事實不是這樣,那個女人一生住在佛堂,並不是因為不受寵,而是因為太受寵愛了,是為了心愛之人守護著程家的一個大秘密,難怪五爺那一晚會有那樣的感嘆,他一定是早就明白了那個女人的用心。
只是這些都是老人們的恩怨,秦堅不去關心,他現在就是想要知道,時間珠的背後到底還有什麼秘密?
聽到程莫嚴的疑惑後,秦堅就說道:“不是五爺告訴我的,我是因為一次機緣之下,從一個山賊的手中得到了一份圖紙,據說他們的祖輩當年參與過修建秘室,所以留下了那份圖紙。”
程莫嚴不禁搖頭一笑道:“原來如此,真是百密而一疏啊,好在那圖紙是落到了你的手裡,如果落到外人手裡,只怕是時間珠丟了,咱們還不知道去哪裡找呢。”
秦堅也是點頭贊同,是啊,這事還真是可怕啊,哪裡那山賊知道那圖紙的建築在建築在哪裡,而去程家開啟了秘室,那麼十家的秘寶也就悄無聲息的就被外傳了,說不定從此再找不到呢。
這時程莫嚴就說道:“你說的沒錯,時間珠是我放在那裡的,在那裡還有一本我們程家的家傳秘籍,相信現在也在你的手上吧?”
被程莫嚴這麼一問,秦堅嘿嘿一笑,就把食天化地的秘籍給拿了出來,他現在也不用再瞞著了,那麼大的秘密都說了,這些小事再隱瞞,那就顯得他太沒有擔當了。
程莫嚴撫摸著食天化地的秘籍本,嘆了口氣道:“這是先祖親手所寫,可惜啊,自先祖之後,卻再也沒有人可以修煉了,想要修煉這個功法,就必須得開啟食天珠,沒有食天珠的相助,這個功法就是一套殺人的功法。”
秦堅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程莫嚴眼中精光一閃,說道:“你是不是開啟了食天珠?”
秦堅一驚,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十家在這百多年來,付出了那麼多的人與物,都沒有一個人能開啟,我又怎麼可以呢?”
程莫嚴笑道:“開啟神珠,需要的只是運氣而已,有些人一輩子的努力,也不得其法,有的人只需要一下子就能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