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子鳴發現,自己的出現好像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甚至連問都沒有,直接被帶進了一頂小帳篷裡,裡面有兩個人,一個是卓瑪的母親,另一個便是還在昏迷的卓瑪。
看著地上有點發黑的卓瑪,他問了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他現在怎麼樣了”。
“你不會自己看嗎?”
我又不是醫生,能看得出來嗎?好像還沒死,不用想,要是死了就不會放在這裡了。摸摸卓瑪的額頭,有點燙,還有呼吸,不過很微弱,有心跳、有脈搏,至少該有的生命特徵還在,這點魯子鳴可以篤定。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現在這種樣子,完全是在放任自流,沒有醫生,沒有藥水,連起碼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跟做人體實驗差不多,有些殘忍,卻無可奈何。
這種情況,魯子鳴在楊家集也經常看見,明明傷員的腿還能救,可是誰都沒有辦法,最後竟然是一個殺豬匠把傷員的腿鋸了,這就是末世,殘酷的現實。
“你不想說點什麼?”
“靠!這時候能說什麼,她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魯子鳴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溫多娜,這個女人居高臨下看著自己,想給自己壓力嗎?
“你們難道沒有藥品,沒有醫生嗎?他可是一個能者,你們就這樣對待他。你們牧民不是一天說自己敦厚、率直、和善嗎?我現在怎麼一點沒有看出來”,他絲毫不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