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頂山市素有“中原煤倉“之稱,原煤總儲量百億噸,這裡最多的不是煤,而是煤老闆。有一個笑話說,一塊煤球落下來打中十個人,九個和煤炭沾邊,其中就有一個煤老闆。
顏航光和顧強來到平頂山,還沒有開口就遇上了一個煤老闆,不過這個煤老闆不是跟兩人做生意的,而是來打劫的。
結果當然很杯具,劫沒有打到,命先沒了,手下人一鬨而散,抓住幾個跑的慢的,一問才知道,平頂山的煤礦已經被軍管了,普通人根本就買不到煤。
正在兩人垂頭喪氣考慮是不是接觸一下當地軍方,這時候又冒出來一個煤老闆,表示願意和兩人做生意。
煤礦雖然被軍管了,控制權在軍隊手裡,但是煤礦的開採、運輸、加工等等還在這些煤老闆的手裡,軍隊總不能自己下井開採煤礦吧,軍隊只起到一些監督、管理責任,順帶著提供一些保護。
一間裝潢跟皇宮一樣的包廂中,十幾名年輕貌美的女服務員身著暴露的紗衣,穿梭在杯觥交錯的酒宴上,屋子裡瀰漫著菸草味、酒氣和香豔的氣味。
餐桌上手位子上坐著一個胖子,整個人好像鑲嵌在弱軟的椅子裡,敞胸露肚白花花的一片,每動一下都蕩起一層漣漪:“兩位遠道而來,作為地主,我敬兩位一杯”,胖子肥厚的手掌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楊老闆,您太客氣了,這次我們來是購買煤炭的,您也知道,馬上就要進入冬季了,沒有煤這個冬天不好過啊!”顧強恭敬的舉起酒杯,用了敬語表示自己對楊老闆的敬意。
楊老闆名叫楊健,是平頂山十大煤王之一,據說文明時代家產已經超過了百億,手下保鏢多達上百人,私生子更是不計其數。
“不說這些,今天請你們,只是喝酒作樂談風月之事,生意場上的事情明天再說,否則罰酒三杯”,楊健眯著已經看不見眼珠的眼睛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美女道:“兩位今天喜歡誰,就帶回房間,想要幾個都可以,就是不要累壞了身子,哈哈……!”
顏航光對於這種場合有些拘謹,看著滿桌的菜餚,再看看周圍的美女,一個個眼眸中流露著渴望和貪婪。外面已經哀鴻遍地,房間裡面卻是酒醉金迷,宛若一場春夢不知是天堂還是地獄。
一個消瘦的女子害羞的用豐滿的胸部輕輕捅了顏航光一下,另一個女子直接將手伸進了顏航光的雙腿之間,還有一個女子摟著顏航光的脖子,身子卻在微微的顫抖。
她們不敢動,沒有顏航光的話,她們只能用身體去勾引顏航光,甚至不敢發出聲音,以免影響了楊健的食慾。
顧強懷裡摟著一個女人,身邊坐著兩個女人,身後站著一排冒著嫉妒火花的美女,希望自己能取代她們的位子。
這就是末世,為了一塊發黴的麵包,矜持和羞恥早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為了苟延殘喘的活下去,尊嚴被肆意的踐踏。
顧強朝顏航光使了一個眼色,好像讓他趕緊挑幾個美女,見顏航光不為所動,只能低聲道:“這是在救她們,她們眼裡只有食物,你不做,她們會死的”,說完撿起一塊肥肉塞進了懷裡女子的嘴裡,女子都沒有咀嚼便嚥了下來,還一臉期待的看著顧強。
顏航光的心一顫,病毒爆發後,自己跟著魯子鳴好像就沒有受過什麼苦,有時感覺這樣其實也不錯,不用再啃那些枯燥無味的書本,快意恩仇仗劍行走四方,可是等停下來卻發現,這個世界變得是如此的殘酷,沒有能力的普通人如豬狗般的苟延殘喘,這難道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有權有勢的人還是在作威作福,那些在底層苦苦掙扎的饑民,為了能多活一天,出賣自己的*和靈魂,自己好像卻從來沒有感受過她們的悲涼和絕望。
這一刻,顏航光心智突然明朗了許多,自己不能在渾渾噩噩的活下去了,應該有什麼是自己能幫助她們的。
顧強看見顏航光左擁右抱,不停的往那些女子口中塞著食物,臉上很隱晦的一笑,抬頭道:“楊老闆,不知您這樣盛情招待我們兩人,在下受之有愧,我再乾一杯”。
“顧兄弟是聰明人,這些女子你看中誰,就賞給你,要是還不滿意的話,這棟樓裡的女人你隨便挑!”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句話在什麼時候都一樣,顧強沒有傻到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楊健這是在施恩,等自己報答他。
楊健接過身旁女子送過來的皮兒杯,貪婪的在女子朱唇上添了一口道:“現在世道亂了,警察和軍隊已經不管用了,那些超能者連槍都不怕,能鎮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