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手雷在蛇妖的身後爆炸,並沒有影響蛇妖的速度,這時候蛇妖已經是傷痕累累,面頰上被火燒焦,視覺也產生了模糊,看龐祥總是有重影,身上多出被炸傷、刺傷,最嚴重的還是面頰,龐祥好像跟蛇妖的面頰過意不去,招招都不理蛇妖的面頰,害得蛇妖現在成了一個麻花臉,紅的是血,白的是露出的牙齒,黑的是被燒焦的面板,綠的是天然的膚色,紅的是憤怒的眼珠。
蛇妖拼命的扭動著腹部,烈日下的土地和清涼的竹林可不一樣,不過現在已經管不了許多了,龐祥害的蛇妖這麼慘,萬死也不能解蛇妖心頭之恨萬一。
龐祥在前面跑,蛇妖就在後面追,“來追我呀!”一人一蛇一前一後跑進了河邊的打穀場中,打穀場裡兩條汽油痕跡醒目指向河邊,龐祥從痕跡的上方跳躍前面,腳下每一個汽油痕跡都是一顆地雷,並不怕被蛇妖發現。
這種打法起源於一次偶然的失誤,當時一名士兵為了減輕重量,在埋地雷的時候,將一壺汽油倒進了地雷坑中,結果地雷爆炸,汽油被拋灑在空中點燃,空氣中的汽油迅速燃燒,不僅消耗了空氣中的氧氣,而且空氣中的汽油附著在喪屍身上燃燒,一下子讓喪屍失去了行動能力,從哪以後,每次埋地雷的時候,士兵總會在地雷上倒上許多的汽油,既可以增加威力,又可以為其他人指示危險目標。
河岸邊閃過一絲亮光,這是有人在給龐祥打訊號,說明自己手下計程車兵已經做好了準備。
三十米寬的打穀場,龐祥幾下便躍了過去,剛到場邊,龐祥便再次躍起,動作流暢一氣呵成,手中的一枚手雷脫手而出,朝著身後的蛇妖擲了過去。
蛇妖跟著龐祥衝進打穀場,便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還沒有來得及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便看見討厭的黑乎乎的東西又飛了過來,只能猛的向前一衝,避開空中的危險。
危險並不來自空中,而是地下,蛇妖厚重的腹部碾壓著打穀場的土地,周圍的氣味越來越濃,危險的氣息正朝蛇妖逼近,蛇妖本能的想逃。
是的!蛇妖能夠察覺到危險,巨大的身軀突然像箭一樣戛然而止,手雷在身後爆炸,一股氣浪迎著蛇妖撲面而來,蛇妖身體一晃,粗大的尾巴拍打著地面,地面瞬間被掀起,一股灰塵籠罩住蛇妖,蛇妖扭動著身體,發現尾部已經沒有了反應,腹部支撐不住,身體被氣浪捲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轟!”又是一顆地雷響起,緊接著兩顆、三顆,接二連三的響起,整個打穀場中地雷的爆炸聲此起彼伏,灰塵在打穀場中持久不能散去,紅色的火焰,黃色的灰塵混合在一起,整個打穀場變成了一個燃燒的火爐,炙熱的氣浪在空中不停的翻滾。
“尼瑪的,你們倒了多少汽油,是燒蛇妖,還是準備鍊鋼啊!”
“嘿嘿!龐排長,這不是怕殺不死蛇妖嗎?就增加了三倍的量,這麼多弟兄受傷了,弟兄們心裡憋著一口氣,就多放了點量。”
“魯連長還準備研究暗黑生物?被你們一折騰,現在蛇妖恐怕變成烤肉了吧。”
只要是新品種生物,魯子鳴就喜歡拿來研究,這下好了,整個打穀場跟煉獄一樣,蛇妖要是能留全屍都是上輩子積德。
龐祥看著燃燒著的打穀場,眼神中流露出失望的表情,這時從河岸邊跑過來一隊人馬,看見站在河岸上的龐祥大聲的喊道:“龐祥,說好了保持500米的距離,現在是怎麼回事”。
“許邦!你來晚了,錯過一場好戲了。”
“我聽見你的呼救便趕過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龐祥一指燃燒的打穀場道:“我們在這裡遇見了一條蛇妖,大概有偽四階左右,沒辦法,我們只要埋設地雷陣,誘殺蛇妖”,大致把事情的經過跟許邦講了一遍,龐祥講的風輕雲淡,可是許邦知道當時有多危險。
“那蛇妖炸死沒有?”
龐祥聳聳肩膀:“不知道,裡面已經沒有動靜了,等灰塵散了,就清楚了”。
許邦沒好氣道:“你他瑪的騙我,一個人冒進到這裡,遇上了蛇妖算你倒黴”。
“我也不想的,開始只有幾十具喪屍,後來看見一大片竹林,派人去檢視,結果出來一條蛇妖,我他瑪的今天黴呆了,先是一個新娘喪屍,接著又是蛇妖,傷了好多弟兄,我心裡也不好過”,龐祥憤憤道。
“我們聯絡一下何健彪,你今天算是栽了,回去了等著受處分吧。”
“是栽了,出師不利,怨不得別人。”
打穀場的大火漸漸熄滅,灰塵也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