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成張張嘴,臉龐的肉抖動了一下,嗓子裡“咕嚕”一聲,心裡暗暗的吃驚,看來這次軍部是下了血本。
“我們師有幾成的勝算,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彭彪看了一眼喜歡搗亂的齊興國道:“未思進先思退,這是一個指揮官的素質,同時也是軍人的恥辱……”。
齊興國砰的一下跳了起來,強壓心頭的怒火道:“彭政委,軍人要知道作戰勝利的代價,每一個士兵都是鮮活的生命,不能投入毫無意義的戰鬥中,如果損失比得到的要大,便是得不償失,那戰鬥還有什麼意義。既然參謀部制訂了詳細的作戰計劃,作為執行者有權知道這次行動的代價到底有多大”。
“好了!給我坐下!”張浦突然猛的一拍桌子道:“是不是感覺沒有價值就不做了,這是軍隊,不是菜市場,我也不是跟你討價還價,現在是命令你,不是在和你商量,明白嗎?”
“明白!”
彭彪冷眼看著張浦,齊興國跳出來正好給自己創造了機會,可是還沒有等到自己利用,就被張浦壓下去了。
“這次南陽會戰,三大主力旅在城東盆窯村一帶集結,利用白河阻擊從市區中逃出來的喪屍。其餘兩個預備團,在城市的周圍佈防,切斷喪屍通往北、西、南的去路。至於剛剛組建的超能營,會作為預備隊隨時投入戰鬥,誰還有不同的意見?”彭彪挑釁的看看齊興國。
張浦揮揮手道:“會議到此結束,回去後馬上整頓軍隊,向各團連傳達軍部的命令,明天傍晚前在盆窯村集結完畢,後天晨旭時分發動進攻,散會!”
齊興國剛走出會議室,便惱火的一拳打在一棵腰粗的大樹上,大樹晃了一下,樹葉紛紛的飄落下來,等到齊興國的拳頭從大樹上移開的時候,樹幹上留下了一個深達兩厘米的恐怖拳印。
龐旭在後面拍了拍齊興國的肩膀道:“走吧,張師長也是迫不得已,你沒看見張師長痛苦的眼神,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軍部的命令誰敢違抗?”
“一群混蛋,3萬對百萬,這不是在打電子遊戲,他們以為喪屍會站著等我們殺嗎?”
“噓……!”龔成從後面走上來道:“小聲點,彭彪早就看我們幾個不順眼了,一直想找機會替換我們,我們這樣做,只會讓彭彪高興,讓張師長為難,我們不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忍!老子受夠了那幫在頭頂指手畫腳的白痴”,齊興國憤憤道:“一個月前不讓我們進攻,說什麼士兵還沒有訓練,現在好了,機會早已經失去了,喪屍的實力你們倆也是見識過的,和一個月前能比嗎?”
龐旭拉著暴走的齊興國來到自己的營房中,龔成也跟著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解開胸口的紐扣,露出結實的胸膛道:“這場仗不管喜不喜歡都要打,你們倆沒見張師長都沒有反對嗎?這裡除了張師長以外,還有誰最瞭解這個師的情況,可是張師長說過一句反對的話沒有,不是張師長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瑪麗隔壁,這仗打的太窩囊了,明明以前我們佔優的時候,卻偏偏不讓我們妄動。現在好了,市區裡的喪屍最低都是一階以上,二階、三階比比皆是,上次一營士兵遇上一具偽三階喪屍,整整犧牲了兩個班才將偽三階喪屍擊斃,你們現在看看市區裡有多少偽三階以上的喪屍,是我們這個師能消滅的嗎?”
“這話我們在這裡說說,到外面千萬不能說,會很傷士氣的。”
“怕什麼?他們這樣做,還不許我們說了。龐旅長,你說說,這次會戰我們有幾成的勝算,我可不想讓士兵白白的送死?”
龐旭默默的搖搖頭道:“不好說,要是按照參謀部說的情況,我們有5成的勝算,不過我有點擔心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齊興國著急道:“你倒是說啊!急死人了”。
龐旭攤開地圖道:“排除為國慶獻禮不說,我們只談這次戰役的計劃,你們來看!參謀部想利用南陽城外的一條白河阻擊逃出城外喪屍,我們的部隊分佈在白河東岸近十里的正面,這樣我們一點戰略縱深都沒有,喪屍不是人類,不知道他們會從那一點過河?,我們同樣是兩眼一抹黑”。
“我們以前的戰略一直是針對假象敵人,可不是什麼喪屍,我們對喪屍並不瞭解,他們的生活習性、行動方式等等,我們眼前一片漆黑,這是瞎子在黑屋子裡打拳,根本就沒有什麼情報、預判,參謀部的推演全部是建立在可能、也許、大概的基礎上,這不是幾十人的遭遇戰,而是3萬人的殲滅戰,怎麼能如此輕率呢?”
龔成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