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想法剛一出現便被他否定了,不可能,她的一舉一動同樣逃不過自己的眼睛,甚至說,她就沒有離開過警衛大院,不可能傳遞什麼訊息出去。
對於自己這個兒媳婦,李如年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先是她的身份,然後是她出現的時間,最後是兒子對她的痴迷,甚至到了願意為她去死的地步,他不懷疑自己這個兒子,但是如果自己要拆散兩人的話,他也不懷疑兒子會自殺、會發瘋。
李如年皺了皺眉頭,煩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好像就是從兒子認識邱薇菲開始,所有的事情都不對勁,卻說不上來那裡出了問題,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末世想調查一個人的背景如同大海撈針,邱薇菲來至湖北武漢,這當然是她自己的說的,來晉城是投靠遠房表哥,不幸的是這些資料並沒有一點問題。可疑的是,一個女人千里迢迢的徒步穿越了二千里來到晉城,這在文明時期如同串門一樣簡單,可是這是末世。大災難剛發生時,神木一個團潰退到晉城,四百里的距離,二千人走了二十天,到了晉城只剩下不到二百人,那可是武裝到牙齒的軍隊,李如年真的不知道邱薇菲是怎麼用一個多月的時間,穿越了二千里到達晉城的。
其次是邱薇菲行為可疑,在到達晉城後不久,她便認識了那個風流不羈的李凡,接著在李凡的宴會上,自己的兒子墜入了愛河。這中間的時間不過十幾天,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當李如年想出面阻止的時候已經為時晚矣。
對於兒子李彭的婚事,李如年一直是有長期的打算,是娶某個師長的女兒,還是和其他戰區聯姻,聽說成都軍區新上任的副司令員常林山有一個女兒,他立即派人去打聽。同時,準備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蘭州軍區田副司令的兒子,這樣整個西北戰線就連線在一起,實力將一躍成為西北最強的聯盟。
計劃一旦成功,對於紛亂的戰局有著至關重要的好處,可是邱薇菲的出現打亂了李如年的如意算盤,這如何不讓李如年著急上火。
年輕人多認識幾個女人,關係就算發展到“情人”的地步,以兒子今天的身份和地位也無傷大雅,自己只當年輕人激情“過剩”。可是兒子對邱薇菲痴迷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竟然宣佈下個月要和邱薇菲結婚,氣的李如年差點吐血沒三尸神跳。
李如年的手停在了兒子的房門上,聽著裡面傳出來的笑聲是如此的刺耳,扭頭對門口的警衛道:“通知李師長,軍委魯參謀長到五臺山遊玩的安全工作由他負責,……可以帶邱副處長一起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生怕兒子李彭會不同意,特意加了一句,讓邱薇菲陪同,把保衛工作搞成了一次郊遊。
這時,李如年來到女兒李娟的房間,相比兒子李彭的浮躁,女兒李娟顯得老成穩重,給人一種和年齡不相符的精明幹練,有時他在想,要是自己百年之後,位置是不是應該留給李娟。
把邱薇菲安排在後勤部,就是讓李娟監視邱薇菲的一舉一動,只是邱薇菲根本不上班,監視也就無從談起。
“爸,魯參謀長來晉城有什麼訊息?”李娟剛剛從浴室出來,一件寬大的乳白色浴袍裹在身上,烏黑的短髮和修長白皙的雙腿上還沾著水珠,寬大方正的臉龐和李如年有五分的相似,一雙睿智的黑眸閃著光芒。
李如年把魯昌博的來意說了一遍,擔憂道:“魯昌博這次突然提出去五臺山,看來是針對靈崖而來,這件事情恐怕瞞不住了”。
“瞞!為什麼要瞞,這件事情當初就不應該隱瞞”,李娟嘴角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道。
“你說的不錯,當初就應該聽你的建議,發現靈崖遺蹟已經三個月了,陸陸續續進去了三百多人,如今毫無進展,是到了該公開的時候”,李如年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陷在沙發中,點燃一支香菸道。
“既然魯昌博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不如先把訊息通知成都的常副司令和西安的田副司令,一來向兩人示好,二來看看兩人的反應,靈崖在五臺山,他們就是得到也拿不走,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我找你說這件事情,是想問問你,你對田副司令的兒子有什麼看法,正好趁這次機會,把常副司令的女兒和田副司令兒子都請到晉城來,你和彭兒都見見面,如果感覺不錯,就把事情定下來。”
“嗯!”李娟沒有普通女子的矯揉做作,對於這種政治婚姻並不反感,如果沒有所謂的門當戶對,李如年也不可能爬到如今的地位,王子娶牧羊女那是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