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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都怪你個掃把星!這下好了,惹得主子生氣了!”

“怎麼又怪我……”

“不怪你怪誰!掃把星!瘟神!”

“又不是我想變成這樣的……而且,是……是你要賭的……”

“怎麼?你這是怪我咯?怪我要輸給你!怪我賭藝不精?好哇褚寧生,平時看你老老實實,原來心裡還有這麼多花花腸子!我倒要扯出來看看,打了幾個結,彎了幾道彎!”

“啊!別,別!木魚你放過我吧,小生是無辜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回

自褚寧生贏了木魚的金豆子以後,木魚就開始發瘋似的百般折磨褚寧生,這折磨還並非皮肉之苦,而是精神上的深深摧殘。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

“鏘鏘鏘!!!”一陣鑼聲震天響起。

褚寧生猛地拉開房門,正想對著外面猛敲銅鑼的小童子說話,木魚剜了他一眼,昂著頭提鑼回了自己的房。

褚寧生深呼吸一口氣,關上門,又走回桌前,聚精會神看起油燈下剛買回來不久的新書。

他翻過一頁,大聲朗讀起來:“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

“咚——咚——咚!”門外響起皮鼓激越雄壯的聲音,桌子上的油燈晃了晃,褚寧生險險扶住,油燈才沒被那聲聲巨響震落地面。

他青著臉色,正想起身,哪知屋外的鼓聲又突然戛然而止。

褚寧生忍了忍,繼續讀書。

“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

“鏘——唰——鐺鐺鐺!”沒讀幾句,外面又傳出陣陣打鬥聲。

褚寧生一驚,連忙起身開啟門,慌張地朝外面說:“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山賊來打劫了?”

門外卻只有木魚一個人舞刀弄劍,刀光劍影中,被削的芒草尖四處亂飛,還都是朝著褚寧生的方向飛來,書生沒來得及說其他話,就被迎面撲來的芒草尖當頭罩得滿頭都是。

“打劫?”木魚收勢,“你還沒被人面桃花揍夠麼?”說著,隨手將劍丟了出去。

褚寧生摘掉頭上的芒草尖,咬了咬牙,氣勢洶洶走到木魚面前,挺起胸,道:“子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這幾天你老是跟我過不去,白天你使喚我做這做那,我不跟你計較。可是你知不知道現在已是夜深人靜,再過不久我就要上京考試,讓我讀不進書你有什麼好處!是你自己不要金豆子的,我也還給恩公了!你……你這個豆丁大的娃娃,為什麼心眼兒這麼壞!”

木魚沒想到褚寧生居然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一段話,開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待聽出褚寧生是在教訓他時,立馬握緊拳頭磨牙道:“我心眼兒壞怎麼了!我喜歡,我樂意!再說,這寺裡又不只住了你一個人,我閒著沒事敲敲鑼、打打鼓,耍刀弄槍,你管得著麼你!”

哼,反正神君今晚和白蟾宮逍遙快活去了,他才不要放過這個大好時機!

木魚陰惻惻地笑了起來,一旁的褚寧生不寒而慄,打了一個寒戰。

“你你你……你怎麼笑得這麼恐怖!”褚寧生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娃娃居然會露出這種陰森的笑,這簡直成精了。

木魚白了他一眼,忽而想到什麼,黑眼睛一轉,抬手搭上褚寧生的肩頭,他矮了書生幾乎一個頭,如此吊著褚寧生的肩有些辛苦。

“這麼吧,我木魚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你不想我吵你讀書,就答應我一件事,如果你做到了,我保證今後再也不無緣無故使喚你,也再不吵你讀書了!”邊說邊笑得人畜無害。

褚寧生縮了縮脖子,將信將疑地看著木魚:“真的?你真的不整我了?可是……我怎麼感覺……沒什麼好事……”

木魚拍拍胸脯:“當然是真的!”又錘了一記書生的胸口,差點沒讓書生把肺咳出來,“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怕什麼!保證你一定能做到!”

褚寧生止住咳嗽,想了想,問:“那你要我做什麼?

木魚笑得越發燦爛,他拉著褚寧生走到一旁,憑著月光,指著大殿後面輪廓模糊的寶塔說:“看見那座寶塔沒有?只要你敢開啟門走進去,咱們倆的恩怨一筆勾銷!”

褚寧生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這麼簡單?”

木魚一個勁點頭:“就這麼簡單,怎麼樣,願不願意去?”

褚寧生猶豫不決,懷疑道:“你不是又想耍我吧?”

木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