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在這一瞬問,連忙神念內聚,把鬼旗中的魅兒意念拉了出來:“魅兒,魅兒,你快醒醒,我現在可有個大問題得問問你咧……”魅兒的神念被飛龍引動,立即回傳訊息:“飛龍主人有什麼事?”“我現在準備和月奼一起用膳,可是我這才想到戴著你的這個面具,可真下曉得該怎麼戴著面具吃東西,你得趕快教教我哩……”飛龍直接地就這麼傳訊說道。
魅兒有點哭笑不得:“我的好主人,戴著這麼個面具,還怎麼吃飯?當然是把面具摘下來呀……”
飛龍有點著急地說道:“哇呀呀,那怎麼辦?月奼就正是要請我把面具拿下來,好用膳哩……”魅兒的魂識在被飛龍叫起之前,是沉在鬼旗之中的,所以此時她也並沒有很搞得清楚現在的飛龍是處在一種什麼樣的狀況下。
下過她見識廣博,經驗老到,一看周遭的情形,心裡就有了七八分底了,不由得也有點苦笑起來:“飛龍主人,魅兒之前的脾氣可是以怪異出了名的,除了睬睬與盼盼之外,從來也不和別人走得太近,連和宗內其它的人一起喝個茶,也是從未有過之事,就更別說是和派外的人同桌用膳了……”
飛龍這才知道魅兒原來是根本不和別人一起用餐的,不由緊張地說道:“哇!那我豈不是來錯了?看來還是趕快溜吧……”
魅兒見這位飛龍主人,為了替自己一圓心願,別手別腳地冒充起自己,弄得處處受縛,不由得心中頗覺歉意:“主人,您都是為了魅兒的一句求你幫忙的話,才會弄得現在這樣,連光明正大地見人也下能,這都足受到魅兒的牽累……”
飛龍還是無所謂地說道:“那些我都不覺得怎麼樣,也不大在乎的,做都已經做了,就不用再說這了……倒是現在該怎麼辦,才是最要緊的……”
魅兒沉默了一會兒,方才繼續傳訊道:“主人其實大可放心,魅兒從被師父從墓地救回之後,就從來沒有以真面目在派中出現過,即使是派中最長的九鬼姑婆,也是從未見過魅兒真正模樣的……所以說實在話,即使主人今後摘下面具不用,也是不會有人認出主人其實不是魅兒的……”
飛龍聽了魅兒的話,有點詫異地問道:“咦?真的嗎?怎麼會這樣?”
“一方面當然是魅兒的這個怪脾氣,當然這也是被魅兒的師父養成的……”魅兒的訊息之中含著—絲苦澀,“另一方面,魅兒的師父早已計劃奪取魅兒的元陰,同時也長期地將魅兒作為他修練的鼎爐,可是他又偏偏不願別人知道,因此一直以來,都在人前作出魅兒是男兒身的樣子,以免啟人疑竇……”
飛龍聽出魅兒傳來的訊息之中,很有點怨恨的感覺,便也關心地問道:“魅兒你像是對你的師父很生氣的樣子……”魅兒嘆了口氣,又淡淡地傳訊道:“怨恨當然是有一點的……魅兒受此折磨長達數十年,弄得心性大變,雖然最後魅兒的師父還是在魅兒的暗算下,練功錯岔旁經,走火入魔而亡,但是一想起這事,魅兒心中總還是有些怪怪的,倒叫飛龍主人耽心了。”
飛龍噢地三聲,安慰著說道:“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看來以前的記憶讓你很不好過,但是心中常存著這種不好的感覺,可不是件舒服的事兒哩……”
魅兒此時突然噗嗤—笑:“主人放心吧,魅兒現在可是比以前看開許多了哩……而且能夠奉飛龍主人為主,魅兒覺得是最聰明的一件事呢……”
飛龍嗯了一聲,倒感覺不出來魅兒說的這件事,聰明在哪兒,便又傳訊說道:“照你這麼說,就算是我把面具拿下來,也沒有人會看出我不是你嗎?”
魅兒想了想,有點耽心地說道:“魅兒的真面目,除了睬睬與盼盼外無人見過,但魅兒是女身的這件事,可能有些人也是多多少少有點察覺的,所以如果宗主想保險一點,當然還是儘量戴著面具出現比較好。不過對著吸日奪月派這些人,和鬼哭鬼鈴這幾個弟子,倒是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他們是不會認出主人不是魅兒的……”
飛龍聽得心中大大地安定了下來,卻沒想到自己根本不大會說謊,之前早就被綠霓彩虹看出了馬腳,還很高興自己不用怕被認出來:“哈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這麼說起來我倒是可以把面具取下來和她一起用個餐哩……”
“在目前月奼副宗主她們面前,倒是不用耽心這個,因為魅兒從來也沒有和她們有過什麼交情的……而且宗主現在其實已經可以慢慢地以真面目示人,也免得整日戴著個鬼面具,連見人都不心安……”魅兒體察四周的情勢,有點耽心地說道:“不過這個月奼,身為吸日奪月派的副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