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弱柳把人打發掉。
沈溶月摔了她贈的玉蘭花髮簪,又極厭她,送禮來多半不安好心。
她才不會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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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弱柳帶來訊息,葉子牌上的香應該是春息香,多供於秦樓楚館的頭牌,而香包裡的香料,香鋪掌櫃從未見過,只道既然是寺廟求來之物,不如去寺廟中找高僧打聽打聽。
上京的寺廟僅有一家,即位於京郊的皇山寺。
突然要去寺廟太過奇怪,崇嫣便耐心等了幾日,等到臨近姜少嫻生辰這天,她以去皇山寺為阿兄祈福之名,大張旗鼓地帶著幾個丫鬟乘馬車出門。
城內與京郊隔了一段路,馬車行駛得搖搖晃晃。
隔著門簾,外頭沿路的議論聲入耳:
“城郊真是熱鬧啊,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東廠錦衣衛押送十幾名羌人入京,其中還有左呼緹王呢,當初把霍侯害死的就是這個左呼緹王部落的人。”
“聽說還有個人物也是今日入京,東廠廠公的義子魏凌遲,一踏入上京就是鎮撫使。”
“啊?這麼厲害!嘖嘖,上京又要熱鬧嘍……”
……
崇嫣聽著這些話打著哈欠,她這輛馬車上有西廠徽記,等閒人不敢靠近,只是這馬車行駛果然慢了許多,她不禁愈加犯困。
直到外頭傳來一些夾雜著尖叫的喧鬧聲。
“姜督主救我!”
“你幹什麼,馬車裡是我們伯府的姑娘!”
“救命啊,有人劫車啊!”
崇嫣猛然驚醒,馬車已經在道路上飛馳,弱柳的呼喊聲被遠遠拋在後頭,狂風灌入車廂內,車簾被風吹得一路就沒落下。
崇嫣眯著眼,隱約看見馭位上坐著個壯碩男子,衣裳破爛,血糊糊的,一頭髒兮兮的小辮子,是個逃跑的羌人。
他馭起馬來有些瘋癲,竟沒有一個錦衣衛能趕上這輛馬車。
崇嫣感覺身下顛簸得厲害,她有好幾次都快被顛得懸空,又看窗外景色變換,要命,此人慌不擇路,竟駕著馬車往山路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