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姜少嫻見他神情鬆動,言可助他林氏取霍氏而代之,這樣他林敏學不必依霍侯令,而是可以做自己想做之事,霍侯依舊可以是冠軍侯,只是不再是西北獅王。
誰都不用死。
他心動了,在姜少嫻的安排下見了戈爾巴。
他不是投了西廠,只是跟西廠合作而已。
可人之將死,他方才意識到,他中了西廠的陷阱。
無庸城內只有他一人見過那姜少嫻,而那帶著上京貴女來到無庸城的宦者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姜少嫻。
西廠借霍凜婚事蠶食西北只是一個障眼法,姜少嫻想換掉霍氏,他林氏失敗了,誰也不知道姜少嫻下一步會怎麼做。
林知府用力拽著霍凜袍角,努力想把西廠二字說出來,他想,最起碼要告訴霍凜,帶著西廠錦衣衛入城的宦者根本就不是姜少嫻。
可他帶血的手指只在霍凜袍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就永遠地垂了下去。
霍凜找霍七要了他的刀,雙刀別在腰間,神情更是肅殺。
霍七抬頭望著站起身的霍凜,也跟著站起身:“世子爺,屬下跟你去。”
霍凜一掌將霍七摁了下去:“林知府還沒死,你留下止血,用盡一切辦法撐到大夫來,我要聽完他沒說完的話。”
“可是,世子,至少要擅候望的斥候為你開路……”霍七還欲爭取。
霍凜已經動身離去,只留輕飄飄一句話——
“不用,我有鷹。”
-
深夜,萬籟俱寂的街巷,一隻鷹對伶人窮追不捨,幾次俯衝啄咬,又高飛起來,險險避開伶人揮舞的利器。
終於在聽到一聲呼哨聲後,它徹底拉高,飛向天空。
伶人喘著粗氣,咒罵:“吃裡扒外的畜生。”
他沒有取下儺面,而是將目光投向前方。
街巷深處,霍凜走近,看見這伶人立在原地,他勾起一個輕笑:“竟不逃麼?”
四周鬼魅般冒出七八個戴著儺面的伶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