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樣式也有幾分熟悉。
崇嫣忍不住問:“這把劍是……”
霍凜瞥了一眼:“毒顎劍,付珏與我母親同歸於盡,他的劍是我崖底拾到的。”
當時他挖了好久,只於崖底泥濘中挖到這把劍,未見母親和付珏的屍骨。
母親和付珏說不定還活著,可是劍客怎會捨棄他的劍。
原是仇敵的劍,崇嫣輕哦了一聲,又聽霍凜輕聲道:“你還沒想起來罷,付珏是我五師父。”
崇嫣驚愕地瞪大了眼,陡然,一陣疼痛後,脫臼的腳踝復位。
“你、你你你!”她疼得眼中淚花閃爍:“復位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這樣效果好。”霍凜冷淡著臉替她纏好繃帶包紮,又將從屜匣內取出的傷藥交予崇嫣手中,忍不住諷道:“腫成那般模樣,可要好好抹抹,不然如何給未來夫君看。”
“還有,這幾日儘量少走動……”
崇嫣不理他,忍著疼從彌勒榻上下來,趿了鞋就往門口走。
霍凜忍無可忍,抓了她的手臂:“你去哪兒?我跟你說了,剛復位少走動。”
“我去找溶月表姐!”崇嫣回頭看他。
霍凜雙眸微眯:“你要跟沈溶月待在一起?”
“那是自然,我就是為此來衛所的!”崇嫣揚著下巴,毫不客氣地反問:“不跟溶月表姐待在一起,難不成跟你魏凌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還要嫁人的。”
霍凜自動過濾了她還要嫁人的話,一字一頓道:“沈溶月是西廠的人,姜少嫻將她嫁給林鳴之就是存了以婚事插手西北庶務之心。”
“成親並非沈溶月所願,她沒辦法自己選擇婚事,不能因為她是姜少嫻的棋就將她歸為西廠。”
說完這話,崇嫣將自己手臂從霍凜手中用力抽回。
她不欲再與他爭辯,走到廂房門口,伸手拉開門扉。
剛拉開一個縫隙,砰一聲,一隻手將門關掉。
崇嫣嚇了一跳,轉回身,見霍凜撐著門,慢慢俯身湊近她,那雙星眸漂亮又危險:“所以,你跟沈溶月在安寧伯府才朝夕相處多久,這麼容易有了姐妹之情?”
這份姐妹之情,讓崇嫣對沈溶月捨身相救。
那姜少嫻呢?相處近兩年,又是血脈相連的阿兄,難道沒有情?
將來他殺姜少嫻時,難道還要聽她為姜少嫻爭辯不成?
那他呢?為什麼唯獨剩下他。
為什麼唯獨對他沒有情。
他二人曾經的親事是他使了手段得來的,再相遇後崇嫣的接近也是因為他身上的冷香可助她恢復記憶。
崇嫣對他這個人無所圖。
‘心中因一女子時而發痛,時而激盪,便是心上人。’
‘若被毒殺……便是仇敵……’
風吹樹影婆娑,落入屋內的光斑晃動,照得懸於牆壁的毒顎劍亦泛著清冷的光,好似在嘲笑他般。
霍凜沉默著,他垂著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