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整些,加上工作經歷,簡直可以拿來當簡歷。
戚映連嶽梨家裡幾口人,養了幾條狗,喜歡吃甜粽子還是鹹粽子都知道了。
她前後左右的同學有樣學樣,接下來的班會課戚映基本都在看簡歷中度過了。
下課後,班上的女同學叫戚映一起去上廁所。
學生時期,一起上廁所就是友誼開始的徵兆。
戚映雖然並不需要解決膀胱,但同學們笑臉洋溢,熱情友好,她不會拒絕這份善意,只得跟上。
二班的女生們把她當個易碎品似的圍在中間。
呼啦啦地去,呼啦啦地回,期間還會跟隔壁班的同學聊上兩句。
“這就是你們班那特殊學生啊?”
“你們班的班花是不是要換人啦?”
“她真的什麼都聽不到嗎?”
……
…
一上午時間,高二年級就傳遍,二班轉來了個非常漂亮的聾啞少女,她爸爸是為人民犧牲的警察。
吊車尾的九班男生們雖然剛跟外校的刺頭學生幹了一架,其中兩個臉上還帶了傷,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們參與八卦。
前去二班打探的同學一波又一波,沒多會兒屈大壯就罵罵咧咧地回來了:“草,毛都沒看到。二班那群書呆子用書把窗戶都擋住了,至於嗎?”
屈大壯原名屈鵬,體育生身材長得壯,因此得名。
“咋不至於?”劉海洋踢了他一腳,“那可是烈士子女!能讓你隨便看嗎?”
屈大壯悻悻:“看兩眼又不掉塊肉。”
走廊外傳來鬧哄哄的聲音,“我這有特殊同學的照片!誰要看?”
教室裡頓時起此彼伏:“我要看!給我看看!”
最後一排靠窗角落裡,伏在課桌上的少年像是被吵到,頭也沒抬,只腳下猛地朝前一踢,前排的凳子哐當兩聲砸在地上,教室頓時安靜了。
屈大壯朝劉海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連跟著他混的這群少年都噤若寒蟬,更別說其他學生,大氣不敢出地閉嘴了。
半晌,空氣裡響起冷淡的聲音:“很光榮嗎?”
屈大壯一臉茫然:“什麼?讓哥你說啥?”
伏在課桌上的少年終於抬頭,亂糟糟的碎髮下一雙黑眸如刀,看人時猶如刀鋒過境,唇角卻挑了個痞痞的笑,“我說,為人民犧牲,很光榮嗎?”
跟在季讓身邊混了這麼久,再沒察覺他現在情緒暴躁,就白混了。
沒人敢接話。
季讓無聲笑了下,又重新趴回課桌上。
一直到放學,向來鬧騰的教室後排都安靜如雞,連老師都奇怪這群壞學生今天怎麼這麼聽話。
放學鈴剛響,八班的駱冰橫衝直撞地跑進來:“讓哥!剛姓李那小子跟我打報告,說高一有個新生罵你王八蛋!”
季讓還趴著沒什麼反應,身邊幾個人已經坐不住了。
“我操?哪個傻逼這麼狂?”
“狗日的,幹他!”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這一屆的新生很猖狂啊。”
季讓懶洋洋站起身來,拎起校服搭在肩上,“把人帶到西塔巷。”
駱冰得令,掉頭飛奔。
……
開學第一天,其實沒上幾節課,基本都在收作業,發新書,調座位,臨近下午才上了一節語文一節數學。
戚映以前不認字,後來進了將軍府,也不過學會了寫自己的名字。如今有了這具身體的記憶,她突然就成了一個學富五車的人,簡直受寵若驚。
原主的成績不錯,以前排名在年級前十,戚映看著數學課本上的公式圖形,竟也神奇地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雖然聽不見老師講課,但還是認真地謄抄了黑板上的筆記。
她知道任何時代大家都喜歡有學問的人,如今好不容易得來上學的機會,可以跟男生一樣享受平等自由,更要萬般珍惜。
密密麻麻記了整篇筆記的嶽梨一看戚映的本子,頓時覺得自己被秒殺了。
她自慚形穢地給戚映傳小紙條:映映,你的筆記好有條理啊,能借我抄抄嗎?
戚映覺得自己大概是連這具身體的學習天賦也一起繼承了,很大方地把筆記借給她了。
放學後俞濯來接她。
戚映跟周圍的同學挨個揮手打了招呼,才終於揹著書包踏出教室。
剛走到校門口,俞濯的哥們楊心遠飛奔著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