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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2:軟萌師父X暴躁徒弟

第二天早上,青年再次轉醒。

他內傷嚴重,身體內似有火燒,每寸筋脈都斷裂一般疼。他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一眼看到不遠處穿白裙子的女子站在角落雙手抱著一把劍,警惕地瞪著他。

見他看過來,努力挺直胸脯,放狠話:“我警告你,你再動手,我我我……我這次絕不會手下留情!”

聲音軟得要命,半點威脅的氣勢都沒有。

青年揉了揉刺疼的腦袋,嗓音低又虛弱:“昨晚是我尚未清醒,冒犯了。你先把劍放下,我們好好說話。”

戚映觀察了一會兒,覺得他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應該沒什麼攻擊力,昨晚能被她一掌打暈過去,說不定還只是個煉氣期。

想了想,依言收起劍,走了過去。

青年滿臉血汙,等她走近,眯眼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才問:“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

戚映說:“這裡是雲華山山腳,我是雲華宮的弟子,是我把你從山裡救了回來。”說完又問,“你又是誰?”

青年皺了下眉:“想不起來了。”

戚映頓時覺得他有點可憐。

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還失憶了。

於是她認真地安慰:“你不必擔心,儘管在這裡住下就是。你失去記憶,應該是傷了頭,我府中有許多靈藥,定能治好你的傷。待你傷好,自然就想起來了。”

青年不予置否,只用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看。

戚映覺得他兇兇的,悄悄後退兩步,再後退兩步,然後就看見青年伸出手,掌中祭出一塊浮在半空的師徒令,冷聲問她:“這是什麼意思?”

戚映更心虛了。

結結巴巴說:“師……師徒令啊。”

青年盯著她看了半天:“你是我師父?”

戚映乾巴巴的:“對……對呀。”青年的神情明顯不相信,她腦袋一垂,嘆了聲氣,把事情全盤托出,說完了又著急解釋:“我當時也是情急所迫,如果不這樣做,就不能帶你回來療傷,想必你也可以理解吧?”

青年不說話。

戚映自覺佔了人便宜,非常誠懇:“雖然這東西無法消除,但把它放在識海內對你也毫無影響。你不必放在心上,就當是一段露水師徒緣,傷好了隨時都可以走。”

青年:“……”

她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一件乾淨的男子衣服,小心翼翼放在床頭,指了指洞後面,軟聲說:“那裡有一個活水潭,可以洗澡,你如果想洗一洗的話……”

話沒說完,青年就從床上跳下來,拿起衣服走了進去。

戚映:“……”

嗚嗚嗚好怕啊,她這是救了個什麼暴躁小哥回來啊。

青年很快洗乾淨出來了。洗去渾身血汙,模樣竟然十分養眼,比她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好看。戚映不由得盯著他看,聽見他說:“師父,我餓了。”

戚映立刻反應過來:“好的好的,我這就去給你……”她一下頓住,不可置信問:“你叫我什麼?”

青年一臉不耐煩:“師父年紀輕輕,這麼快就聾了嗎?”

戚映:“……”

委屈巴巴去做飯。

她廚藝不錯,青年把飯菜都吃光了,看樣子是餓得不行。修真人士要進入結丹期才能辟穀,看來他果然和自己一樣,都是築基期以下。

戚映捧著碗偏頭看他,等他嚥下最後一口飯,才斟酌著問:“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

青年一回想就頭疼,眉眼都皺成一團,戚映趕緊摸他腦袋順毛:“好了好了,不想了。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你師祖曾教導我為人要懂得謙讓,我以後就叫你阿讓好不好?”

青年:“把你的手給老……給我拿開!”

戚映蹭的一下收回手。

流螢洞附近的修真弟子都知道戚映收了個脾氣非常暴躁的徒弟。

阿讓倚在洞口打坐的時候,聽到有人說:“映映,你那個撿來的徒弟,什麼時候走啊?”

戚映說:“等他傷好了,想走便走。”

那人又說:“我看他來頭不小,受了那麼重的傷,肯定是仇家追殺。他平時對你又不好,呼來喝去的,我看你還是趕緊讓他走吧,萬一哪天仇家尋上門來,連你一起殺了。”

她聲音軟萌萌的,生起氣來與人爭執都顯得沒氣勢:“你胡說!我徒弟可乖可聽話了,而且他只是一個煉氣期,哪裡來的仇家。就算有,我作為師父,也理應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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