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但想起今早那一批批朝聖似的男生,又不禁板住臉,淡聲問:“今天收到了幾封情書?”
戚映還真的認真地想了一下,跟他比出三根手指。
季讓差點氣笑了:“你記得還挺清楚。”
戚映這才察覺他好像有點不開心,嘬了嘬棒棒糖,拉住他衣角。
季讓停下來,偏頭問:“做什麼?”
她拉開自己的書包,從裡面掏了一封粉色的信封出來,然後笑眯眯遞給他。
季讓眼角狠狠抽了下,不情不願地接過來,前後看了眼,信封上還有淡淡的香氣,連粉色都顯得曖昧,他氣得太陽穴突突跳:“幹嘛?要我幫你拆情書?顯擺啊?”
戚映眨眨眼,拿出手機打字說:這是我寫的。
季讓一愣。
她又說:寫給你的。
剛才還看上去特別礙眼想兩把撕了的粉色信封,突然就變得可愛起來。他低頭看看手中的信,手指有點緊。
現在眼角也不抽了,太陽穴也不跳了,之前無處發洩的悶氣也散了,低低的聲音顯得緊巴巴的:“你……你沒事給我寫信做什麼?”
戚映歪著小腦袋,嘴裡還含著棒棒糖,笑得好甜。
她低著頭乖乖地打字給他看:因為嶽梨說每個人都會給喜歡的人寫情書,我沒有給你寫過呀。
給喜歡的人。
寫情書。
他是她喜歡的人。
她給他寫了情書。
她,跟他告白了。
這麼自然,好像喜歡他這件事,已經在她心裡生根發芽,住了很多年。
季讓手指發抖,撕開他人生中第一封收下的情書,看見紙上娟秀的字跡: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我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