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孫子!”
季讓:……
幾日不見,這小崽子越發猖狂啊?
俞濯吼得兇,打得也兇,但到底雙拳難敵二十手,臉上已經帶了傷。身後一高個子不知道從哪找了個酒瓶子過來,凶神惡煞地朝他後腦勺砸過去。
季讓一腳踹翻跟前的人,抬手揚起球杆,一杆子打過去,把那人手上的酒瓶子打掉了。
大佬加入戰局,大佬的小弟們當然也不能置身事外,屈大壯幾個人就近抄起手邊的工具,罵罵嚷嚷地加入進來。
戰局頓時被扭轉。
這邊帶頭圍毆俞濯的人看清來人是誰,頓時大罵:“季讓你他媽摻和什麼?!有你什麼事?”
季讓一杆子抽在前面那人小腿上,當即就把人抽跪下去了。
他咧嘴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那人眼見落了下風,趕緊收手:“停停停,別打了!他媽的,算你小子走運!”
屈大壯在後邊拐了拐俞濯:“這不六中的扛把子嗎?你怎麼惹他了?”
俞濯沒好氣道:“我他媽怎麼知道?非說老子綠了他,老子連那女的叫什麼都不知道好嗎?!”
他聲音說得大,六中的扛把子指了指他:“你小子,敢做不敢認是吧?有膽子泡別人馬子,你他媽現在別慫啊!”
季讓回頭看了俞濯一眼,冷聲問:“你乾沒幹這事兒?”
俞濯崩潰道:“幹個屁啊!我就是泡妹也要泡顏值跟我姐齊平的吧?我跟我姐朝夕相處,眼光早就被養叼了好嗎?他說的那女的比不上我姐一半好看,老子才看不上呢!”
季讓想了想:“這倒是。”
六中扛把子:“???”
季讓轉身,盯著對方人馬,冷戾的一雙眼,嘴角卻勾著:“沒聽清嗎?還不滾?”
六中扛把子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俞濯,還想放狠話,季讓猛地一杆子抽過去,唰的一聲,空中留下一串殘影。
扛把子魂差點嚇飛了,好在眼疾手快縮了回來。
季讓冷笑:“你他媽再指啊?”
他惡名在外,這群人惹不起,只能夾著尾巴退了。
俞濯在後面罵:“一群傻逼。”
話音剛落,季讓轉身對著他就是一頓抽。
俞濯尖聲跳腳:“季讓你幹什麼?你他媽有病啊!”
身上捱了幾桿子,疼得他齜牙咧嘴,季讓冷聲說:“一天到晚在外邊兒惹事,替你姐教訓你。”
俞濯大吼:“你有什麼資格替我姐教訓我!雨女無瓜!”
季讓又抽了他一杆子:“你他媽把舌頭給老子捋直了說話!”
俞濯:“…………”
嗚嗚嗚姐,這個人欺負人。
自從心理醫生建議減少照應戚映的時間,讓她儘早獨立起來,俞濯就不用每天上下學都陪著戚映了。
放學後天天在外邊兒浪,他又是個不怕惹事的,向來不會服一句軟,一言不合就是幹,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了。
別人都不怕,唯獨在季讓面前有點虛。
檯球也打不成了,被季讓拎下樓,叫了輛車,塞進車裡,趴在車窗上冷聲威脅:“多放點心思在學習上,別他媽一天到晚喊打喊殺,你以為你古惑仔啊。”
俞濯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了:“校霸大佬,你說這種話良心不會痛嗎?”
季讓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懶得跟他廢話,吩咐司機:“開車,不到地兒中途不準停。”
俞濯抱著腦袋吼:“紅燈還是要停的啊!”
……
這一次被季讓教訓之後,俞濯倒還真的消停了不少,破天荒地開始認真聽課學習。
不學不行,馬上就是期中考了。
他可以保持原地踏步,但絕對不能再退步,否則迎接他的必定是父母雙人花式混打。
他姐就不一樣了,考得好不好都不重要。期中考當天一早,俞程開車送他們去學校時甚至對戚映說:要是太累的話,就跟老師申請棄考,身體重要。
俞濯真是好生羨慕。
當然戚映是不可能棄考的。
她上一次月考的成績是年級二十七,考室自然就安排在靠前的位置。跟老樓裡那間全校倒數的教室隔著一個操場的距離。
季讓的位置基本沒變。
只是這一次,後面坐的不再是小仙女。
他反而鬆了口氣。
往日這個倒數的考場都是鬧鬧嚷嚷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