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麼,向來是大人評判小孩的標準。
俞濯在旁邊看得心裡酸酸的。
爹啊,你要是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應該被開除的不良少年,他還拐跑了你的心肝外甥女,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俞程笑得滿臉都是褶子,親切地拍了拍季讓的手:“來了就把這當自己家,跟濯兒和映映他們好好玩。映映你認識吧?跟你一樣是高三的,但是她在二班。你們可以多多交流一下學習經驗嘛。”
季讓笑:“認識。”
俞程樂呵呵站起來:“你們三個小朋友去玩吧,要去樓下記得戴帽子和圍巾,大過年的別凍感冒了。我去廚房幫幫手,免得你阿姨一會兒又吵我。”
客廳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俞濯撇了下嘴,往沙發上一倒開始玩遊戲,戚映笑眯眯,小聲問:“要不要去看看季小讓?”
季讓都快忘記他兒子的存在了。
跟著戚映去了她臥室。
她房間不大,簡單又整潔,空氣裡有少女身上淡淡的甜香。季小讓的籠子就放在書桌邊上,季讓進去的時候,看見那隻白色的小倉鼠正在吭哧吭哧踩滾輪,玩得很起勁。
戚映把它照顧得很好,比當初他去買的時候,長肥了一大圈。
她軟乎乎跟倉鼠說:“季小讓,你爸爸來看你啦。”
季讓:“……”
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戚映還問:“你要不要抱抱它?”
季讓:“……不用了,讓它玩吧。”
畢竟也不真是他親生的,誰知道這倉鼠咬不咬人。而且比起季小讓,他對她的臥室更感興趣。
她的房間只有他臥室一半大,放了必要的生活家居後就擠滿了。書桌前的窗戶上用釘子掛了一串紫色的小風鈴,書櫃裡的書全是複習資料。
佔地最大的就是那張床,床單是天藍色,被子上映著笑臉雲朵,看上去很軟很乖。枕邊放著一本高考英語作文範文,書上面還有一顆草莓糖。
屋裡除了她書桌前的那張椅子,只有床可以坐。
季讓站著參觀完小寶貝的臥室,非常自覺地在床上坐下來。床墊軟軟彈了兩下,幾乎可以想象躺上去時被甜香包裹的柔軟與溫暖。
小姑娘還未察覺他的心猿意馬,也在他身邊坐下來,雙手撐著床,側身問他:“吃完飯等天黑了我們去樓下放煙花好不好?”
捱得好近,屋裡的那股甜香就更濃郁了。
季讓偏頭看她,覺得有點發熱。
他腦子裡在想一些自己都罵自己混蛋的東西。
戚映見他不說話,歪著腦袋好奇地湊到他面前:“你怎麼啦?”
季讓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會幹一些禽獸不如的事情。果然小姑娘的閨房不是能隨便進的。
他蹭的一下從床上站起來:“放煙花是嗎?”一臉正氣:“走,現在就去!”
戚映:“…………”
客廳裡,看著穿戴好準備下樓的兩個人,俞濯小同學表示:“你們是不是有病?大白天放什麼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