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在自己脖子間啃咬,眼中慢慢燃起絕望。
她知道外面現在亂成一團,沒有人會進來,也沒有人敢進來。閉了閉眼,彷彿又看見那日在街上,男子騎馬越過自己頭頂,那轉身冷淡的一眼。
她早該知道的,他是那匹脫韁的野馬,不會歸順於任何人。
悲極反笑,李汐就那樣無聲的笑了出來,或許,這樣也好,皇兄被自己再次弄丟,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個世上?
底下的人沒了聲音,鳳塵也慌了,抬首一看,他身子僵住了。
女子臉上的笑很燦爛,也很精緻,
精緻的就像是曼陀羅花一樣耀眼,是頻臨死亡的耀眼。臉上清晰的淚痕,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我到底在做什麼?不該是這樣的,汐兒,對不起,我沒有想過這樣的……”他慌了,急著要解釋,慌亂地要替李汐擦去眼淚。
李汐躺在床上,仍舊一動不動,只是轉動雙眼看他,看著他笑。
那幾乎絕望的笑,令鳳塵不敢直視,他看著身下衣裳不整的人,脖子間印滿輕輕淺淺的吻痕,在那如玉的肌膚上張揚。心中一痛,他再不敢呆下去,起身慌忙出了殿。
才到殿門口,迎上了趕來的李昭。
“怎麼了?”見鳳塵一身狼狽,李昭心中一驚,“是不是汐兒出什麼事了?”
鳳塵看了他一眼,沒有應話,匆匆離去。
擔心李汐,李昭急忙入殿,見滿殿的狼藉,他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當他看到床上的李汐時,又是心疼又是憤怒,拉過被子替李汐裹好,輕聲喚著她,“汐兒,是我。”
這輕輕的一聲呼喚,就似一道利箭,劃開層層迷霧,直達李汐心底。她轉過頭,待看清抱著自己的人,眼中迷茫漸漸失去,忽的一聲便哭了出來。“三哥哥……”
這一聲啼哭,令李昭心痛不已,輕輕拍著李汐的肩膀,安慰道:“汐兒不怕,沒事了,沒事了。”
女子在兄長的懷中泣不成聲,彷彿要將這些年生生嚥下的淚水都流出來,她哭的累了,仍舊窩在李昭的懷中,輕聲說著:“三哥哥,我們去找皇兄好不好,找到他,我們就離開這裡。”
李昭閉了閉眼,輕聲應著:“好。”聲音中掩不住心疼。
李汐又說道:“離開皇兄後,我們找一個地方,就三個人,沒有天下,沒有百姓,沒有李家,就我們三個人。”
衣襟被淚水溼透,聽著懷中人低低的聲音,李昭只能一遍遍應著好。他都知道,這五年來,女子坐在那把攝政椅上,將所有心事都壓在心中。
待李汐情緒平復下來,又沉沉的睡去。李昭這才喚來新衣,替李汐更衣。
瞧見李汐的狼狽,新衣鼻頭一澀,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咬牙抽出腰間的軟劍,臨出門前被李昭喝住:“回來。”
新衣頭也不回,“我去宰了那畜牲。”
“還嫌現在不夠亂嗎?”李昭沉聲喝道,咳得臉色通紅。
新衣縱有萬般不甘,也只能生生的壓住,軟劍在門方上刻下一道痕跡,她才令人進來,準備為李汐洗漱的事宜。
“今日的
事,若傳出去半句,我定不輕饒。”囑咐好來儀居的女侍,李昭身子搖晃著往乾清宮去了。
沈清鳴正在房間裡包紮,看著鏡中滿臉的傷痕,他無聲而笑。就在此時,房間門砰的一聲開啟,從鏡子中,他看到那個柔弱的身子出現在門邊,“三殿下怎麼來了?”
李昭強忍著咳嗽,看著眼前同樣一襲白衣的人,警告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不要再去招惹她。”
“殿下說的什麼,沈某不明白。”沈清鳴轉頭看著他。
李昭深吸兩口氣,“你能明白的,沈清鳴,她終究只是一個弱女子,為什麼連僅有的一點幸福,你也要破壞?”
“她是弱女子?”沈清鳴笑,笑的近乎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