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了,也是擔心大將軍夫人安危啊!”
撞門?施雲琳一下子嚇清醒了。她穩了穩亂點的心神,佯怒開口:“本公主只想小歇一會兒,你們在外面吵什麼?”
本就是金枝玉葉的公主,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信手拈來。
外面立刻靜了靜,過了片刻,喜娘才笑道:“今日是操勞。夫人先歇著。過一會兒我們再過來。”
聽著外面走遠的腳步聲,施雲琳暫時鬆了口氣。
施雲琳也明白身後的亓山狼必然已經醒了,她再繼續掩耳盜鈴沒有意思。婚儀還沒有結束,晚上還有交杯酒和結髮,她要趕忙收拾,不能這麼僵著。
她輕咬了下唇,小聲開口:“將軍鬆鬆手,我要起來……”
搭在她身上的手立刻收回去了。
施雲琳低著頭,摸索著去拾床上的衣裳。她眼角的餘光瞥見裙子被壓在亓山狼的腿下。她低著頭不敢亂看,硬著頭皮扯過來,抱著衣物下床。雙足踏在地面,她剛要起身,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床下的腳踏凳上。
亓山狼伸手去扶,施雲琳下意識地縮了縮肩朝著另一側躲避。
亓山狼收回了手。
施雲琳來不及多想其他,抱著衣裳起身,慌步跑到屏風另一側穿衣。她慢吞吞的整理衣物不想出去,期間聽見了開門關門聲。
過去許久,她從屏風後面出來時,屋內已經沒了亓山狼的身影。就連被弄髒亂的床褥也已經被換成了新的。
施雲琳失神落魄站在屋子中央,嘴巴一癟,想哭。
又過了半個時辰,喜娘帶著幾個宮婢重新回到新房裡時,施雲琳已經端莊坐在婚床上了。
喜娘偷偷去瞧施雲琳的神色,只是臉色紅了些,沒瞧出別的來。倒是婚冠不見了。不過已經到了新房,不戴婚冠也不要緊。
再後來,亓山狼從前宴回來。施雲琳的心一下子懸起來,偏偏要忍著害怕故作鎮靜。
喜娘繼續主持著婚儀後續的流程,引亓山狼在施雲琳身邊坐下。他的靠近,立刻讓施雲琳放在膝上的手僵住。
喜娘念著賀婚詞,宮婢走上前來,從施雲琳的雲鬢裡挑出一縷頭髮,再小心翼翼去捧一縷亓山狼的頭髮,在兩人髮尾處,用紅繩仔細繫上一個結。
施雲琳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綁在一起的頭髮可真像枷鎖。
喜娘鄭重地握著綁著紅綢的剪子,將兩個人綁在一起的髮尾剪斷,收進錦盒裡。
宮婢又捧上兩杯酒。施雲琳硬著頭皮側了側身,舉起酒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