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向底下叫道:“雅真,爹、娘!”連叫了幾聲,卻是不見有人答話。他心知三人的消失定然與屋子上空的那道黑光有關,當下向黑光凝神看去。他吃不準這道黑光是什麼物事,一時之間倒也不敢輕易去碰觸。
正猶豫間,那道黑光卻是突然劇烈地顫動起來,如同煮沸的開水一般。
“轟”,黑光猛地爆裂開來,一股強大的波動以黑光為中心,向整個子爵府幅射而去。屋面上的瓦片都是“卡啦卡啦”地抖動起來,被震得粉碎,從屋頂上如同沙子般落了下來。
柳七情忙將身體縱起,落在了屋頂的懸樑上。他的身體才剛站穩,突見一條漆黑的身形從黑光中閃現出來,迅捷無比地飛過他的眼前,落在了地上。
“什麼人?”柳七情大喝一聲,猛然向那團黑影縱去。左右兩手齊揮,渾厚的力道已是浩浩蕩蕩地向對方轟擊過去。
那黑影身形一落地,立刻翻身而起,眼見柳七情攻擊已至,也不招架,猛然向他瞪視過去。兩隻幽黑無比的眼睛彷彿無比的深淵,柳七情只覺胸口一窒,不由自主地雙手一偏,浩大的力道頓時擊了個空。
幽黑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血紅之色,黑影猛地彈身而起,向府外狂飛而去。柳七情一看他身形起落的速度,便知道自己絕對追不上他,便沒有白費力氣。
“咦?”柳七情目光掃過,卻見剛才黑影摔落的地上有一團綠色的沾液,在月光底下說不出的噁心。按道理說,剛才那黑影應該是受了傷,那麼這一團綠色的沾液豈不就是他的血液了?
“哥——”正奇怪間,只聽柳雅真嬌呼一聲,柳七情聞聲看去,卻見柳氏夫婦與柳雅真正站在了屋頂上。
小妮子掙開張纖婷的雙手,猛地從屋頂一躍而下,撲到了柳七情的懷中,嬌聲道:“哥,剛才我差點再也見不到你了!”
柳七情拍了拍她的俏肩,向張纖婷道:“娘,剛才是怎麼回事?”
張纖婷也從屋頂飄然而下,道:“有一隻妖獸闖到了我們家來,被我們發現後,就利用妖獸空間將我們困在裡邊。好在你父親本事大,終於將它給傷著了,這才讓它撤了妖獸空間!”
“妖獸空間?”柳七情這才知道剛才自己所遇的那道黑影竟是妖獸,心中卻是釋然了,難怪這東西的血液竟是綠色的。
柳雅真站直了身體,在胸口拍了一下,滿臉的驚奇之色,道:“哥,你不知道,這妖獸空間真得很神奇!剛剛我竄進一道黑光之後,就來到了大海里,簡直就跟真的一樣,可是衣服卻是沒有溼掉!”
柳停淵踩著大步走了過來,道:“妖獸是用精神力攻擊的!這妖獸空間便是它們利用精神力創造出來的力場,若不是能力比它們強大許多,是絕對沒有辦法破解而出的!好在這東西還只是個四級妖獸,若是換成了五級的,恐怕我們一家今天便要完蛋了,哈哈哈!”
怪不得被它看了一眼,竟是說不出的鬱悶難受,原來這便是妖獸的攻擊之道。剛才它已經受了傷,還有如此強大的實力,若是狀態良好,那又會如何得厲害呢?
柳七情心中不禁激跳幾下,不過以此想來,柳停淵能夠在妖獸創造出的、絕對有利於妖獸的空間中,兀自將妖獸擊傷,此等實力更是強得驚人!
“對了!”柳七情猛地雙手一拍,道,“剛才那隻妖獸好像就是白天在神殿中見到的那個黑衣人,這股詭異的味道當真是一模一樣!”
經他這麼一提,柳雅真也回想起來,道:“是啊,就是這股讓人噁心的感覺!咦,想想也是讓人難受!哼,明天倒要去問問周文春,幹嘛在家裡養了一隻妖獸!”
“哦——”張纖婷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笑容,道,“這隻妖獸居然是公爵府上的?雅真、七情,這件事情你們絕對不能和任何人說!妖獸乃是大陸的公敵,周家敢收養妖獸,必然有極大的陰謀。你們若是去質問的話,不但揭穿不了真相,反倒會被他們倒打一耙!”
柳雅真氣道:“那隻怪物將我們家搞得一團糟,豈能這麼便宜就算了!”
張纖婷輕輕一嘆,道:“若不是有所圖謀,周家也不會讓妖獸到我們家來!現在這個秘密被我們揭穿了,他們定然還會找上我們!”
“照這麼說,我們豈不是隻能等著捱打了!”柳雅真連絲菲都敢吵架,自然是那種絕不肯吃虧的性子。
張纖婷與柳停淵互看一眼,兩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一種奇怪的笑容:“不會很久的!只需再過半個月,我們就什麼人也不用怕了!”
半個月?半個月內又能發生什麼奇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