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人舉牌了,現在是一萬一千個金幣!好,又有一位先生舉牌了……嗯,這位女士加價格抬到了一萬四千個金幣!”主待人在臺上口沫橫飛。雖然頗有人擔心紅唇大盜,但從這位俠盜以往的規律來看,他每夜從來沒有做案兩次的經驗,此次最珍貴的寶物就是灰鐵劍,是以眾人對另兩件寶物還是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一番激烈競拍後,舉牌的人漸漸稀落,最終以兩萬三千個金幣的高價成交。
“好,第一件寶物已經成功拍出,現在輪到玉瓷瓶了!底價是一萬五千個金幣,仍然是每次舉牌加一千個金……咦,你是什麼人!”主持人正說話間,卻見一個渾身臃腫的黑衣人突然向主持臺上跑去。
守在一邊的警備營士兵都是從四周向臺上圍了過去,而飛龍衛則嚴守柳七情的命令,在沒有得到他的訊號前,絕不出手。
“不要過來!”那個黑衣人已經衝到了臺上,不過他倒是沒有搶奪展櫃中的三件寶物,反而將衣服解開,帶著哭音說道,“我身上綁著炸藥,你們一過來,大家都會沒命!”
衣服解開之後,果然見他上身密密麻麻地綁著許多炸藥。拍賣場中頓時一片哄亂,在女子的尖叫、男人的喘氣聲中,眾人都是爭先恐後地向場外跑去。人群推擠之中,圍在臺下的警備營士兵頓時陣腳大亂。
柳七情心知情況有變,正想起身之際,旁邊的阿曼達卻是突然向他伸手摟去,驚呼道:“我不想死!我不要死!你要保護我!”
就在此時,一條淡淡的人影突然從人群中竄飛而起,奇快無比地向三個展櫃撲去。那人的輕功絕佳,又是早有準備,絲毫沒有被周圍眾人影響了視野,落足之處正是灰鐵劍的展櫃前!他右足用力踢出,“哐”地一聲中,那個展櫃已是碎成了一片。
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右手伸出,已是抓住了灰鐵劍。緊接著便是“轟”地一記爆炸聲,拍賣行的樓頂已是破開了一個大洞,那人停也不停,已是沖天而起,從破開的大洞中逃逸而出。
爆炸聲響起的時候,眾人還以為是那個黑衣人身上的炸藥爆炸了,都是齊齊趴了下來,雙手抱頭。儘管這對於炸藥來說等於是沒有抵抗,但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上一點。
“紅唇大盜!”天空中突然飄下了一張薄薄的紙片,在空氣中翻飛不止,有一面正印著一個鮮紅的唇印!不知道誰叫了一聲,眾人這時才如夢方醒,爬起身來繼續向外逃去。萬一再來一次爆炸的話,自己肯定要成為烈士了。
“嗖嗖嗖”,有些士兵彎弓向空中疾射,但皓月當空,哪有紅唇大盜的影子。蘇倩柔與飄紅齊齊嬌叱一聲,從破開的洞口追擊而出,飛龍衛雖然沒有得到柳七情的命令,但見蘇倩柔出動,也都跟隨而去。警備營計程車兵微微一怔,大部分人也追擊而出,只留下十來個人對付臺上那人雙腳兀自在打擺的黑衣人。
柳七情輕嘆一聲,道:“夫人,你不是想見這位紅唇大盜嗎,怎得無端端錯過了良機?”
阿曼達喘息未停,豐滿的身體貼在柳七情的身上,簡直就在考驗這位處男的承受底限。她昂起頭來,道:“跟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這麼暴力的場面,哪有一點浪漫的情調!”
“好了!現在沒有危險了,你可以鬆開我了吧!”柳七情抓住阿曼達的雙手,正想將她推開,卻覺她兀自纏得自己緊緊的,根本就沒有鬆開的意思。
阿曼達吃吃一笑,道:“如果你現在還有力氣站起來的話,我就真得佩服你了!”
柳七情心中一驚,但隨即發現體內真氣流轉自如,根本就沒有絲毫阻塞的感覺,便道:“你使了什麼手腳?”
“其實也沒有什麼!”阿曼達淡淡地道,“先前你吻我右手的時候,已經沾上了一種毒藥!恰好我身上的香水就是誘發藥力的東西,剛才在我抱你的時候,正好讓你先前所中的那種毒物發生了作用!”
柳七情微笑道:“那你可以放開我了,難道還擔心我中毒不夠深,讓我多享受一下豔福嗎?”
阿曼達格格一笑,在他的懷裡輕輕扭動起來,直看到柳七情皺起了眉頭,才坐回了原來的位子,膩聲道:“你還是處男吧,怎麼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豔福!”
柳七情輕嘆一聲,道:“我只是一個普通商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付我?”
“格格,新上任的警備營指揮官怎得會變成了普通商人!”阿曼達抓住柳七情的背心,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向場中央走去。她的身量極高,抓著柳七情的時候,居然能夠讓他的腳都不沾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