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會以這麼輕便的裝扮出現在我面前,而且還是深夜時分出現,除了令我受寵若驚外,感覺她似乎有備而來,因為她頭上圍起了浴巾,顯然是剛剛洗過頭,一般人很少會在深夜洗頭,況且如今在海上,海風是帶有鹽溼味的……
莫非楊寶金故意洗頭,目的是想告訴我們,她剛剛衝了涼,所以穿著粉紅色浴袍出現,她這身打扮用意何在?想借用衣著隨便,加深彼此間的熟絡,還是刻意做出性感挑逗的一面?然而,這段時間竟要洗頭,莫非Zuo愛弄髒了頭,所以……
這回可給楊寶金誘惑的粉紅色浴袍迷死,腦海裡不停苦思,她剛才是否與周先生做了愛,腦海裡也模擬赤裸裸的她,張開雙腿躺在床上會是怎樣的誘惑畫面……我越想心裡就越難受,更不敢繼續往下想,我怕把持不住,對她起了淫念之心。
“時間不早,我們快點開始,擲骰擇位吧……”楊寶金拿起骰子交給章叔叔說。
章叔叔順手擲出骰子,結果楊寶金先選座位,我們就順著東南西北排序入座。
我很幸運與章叔叔坐對家,而章太太是我上家,楊寶金則坐在我右手邊為下家。
“龍生,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年紀大,不適宜玩長途賽,我們也別花太多的精神,直接玩跑馬仔,就是不用作牌,搶快吃糊那種,打二四八兩番止,就是碰出兩萬,自摸加一番每位四萬,平糊加一番,自摸平糊就兩番計,每位八萬,十二章包自摸,你們有沒有意見?”章叔叔主持牌例說。
兩位美人沒意見,我又怎會有意見呢?況且這樣的玩法我最喜歡了,只是沒玩過這麼大的金額,平時玩只是以十做單位,現在一跳就萬字頭,麻將那份刺激感,自然而然再次湧起,因為這種玩法是講求技術,如果牌章不強的話,很難應付三家,隨時有機會出衝賠錢,面對這三個麻將高手,我估計交兩百萬學費。
“章叔叔,紫霜在隔壁房練功,會不會吵到她們呢?”
“放心!這裡的房間都裝有高階隔音裝置,就算在這裡唱歌也不怕,開始吧!”
我們開始洗牌和疊牌,八隻手掌同時亮在麻將桌上,我趁機仔細看了一眼,雖然最漂亮的手掌是楊寶金,但好命的手掌卻是章太太。
楊寶金的手背,雖是雪白滑嫩,可是手背上卻透出了青筋,纖纖玉指稍嫌細長且尖,無疑是對“表歡裡憂”之手,亦說明她表面很寫意,但心裡頭終日憂愁苦惱,過著痛苦的生活。
章太太的手背,雖然沒有楊寶金那種晶瑩透色,但雪白的潤膚手背,表層鋪上一層牛奶色,恰好遮掩了青筋,俗稱為白玉唬拍掌。凡長有此掌者,一生無需辛勞,屬飯來張口的富貴相。至於她婚姻失敗和遭劫之禍,那是八字的問題,但她這對白玉唬拍掌,亦解開我心中的疑問——手背不露青筋者,乃深藏不露之人。
“龍生,別一直看著我們的手,疊牌的動作快點嘛,是不是又想起你的女人,或是賭錢的那位白衣女子呀!”章太太取笑我說。
“章太太,你別笑我了,迎萬小姐是糖王的千金,我怎能配得上她,我只是很久沒玩過麻將,看見你們兩位敏捷的疊牌動作,感到佩服罷了。”
“龍生,糖王郭老頭,什麼時候多位千金了?我怎麼不知道?”章叔叔好奇的問。
章叔叔這話,令我大吃一驚,並把剛疊好的牌給推倒了,需要重新疊過。
“公正起見,重新洗過牌吧……”章太太一聲令下,推倒所有疊好的牌。
章叔叔和楊寶金沒意見,公平比較重要,牌例若洗牌有五張牌見光,則需重新洗牌。
“章叔叔,泰國糖王不是姓雅娜嗎,怎會跑出一個姓郭的?難道你和糖王是好朋友?”我專心疊牌的說。
“老郭糖王的美譽,橫跨星馬泰三地,怎會是什麼雅娜的?”
章叔叔說完,章太太馬上擲出般子,由楊寶金起莊。
章叔叔的話肯定不會假,但他這麼一說,迎萬小姐的身份便很值得懷疑,那迎萬接近我的目的是……
“龍生,到你了!別想著女人,專心打牌吧!”章太太埋怨的說。
關於迎萬小姐的事,並不是短時間內,便能想出個結果,我還是專心打牌吧,雖然輸贏不是問題,但輸給了楊寶金,心裡始終不服氣。其實打這種搶快吃糊的麻將,主要盯著對家的牌,留意上家和供應給下家就行,下家上什麼牌,就給他什麼牌,他不可能弄出清一色的。
其實我本命屬水,打麻將最適合不過,然而重要是留意擲出的點數,若是擲出五點或十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