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村長說,正叫人去查。姐姐你真的沒事,你說那河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真的有人殺人了?”
陳美娟老老實實的回答張舒曼的問題,說到變成血水的河。陳美娟有些膽怯的縮了縮脖子,往張舒曼跟前湊了湊,又忍不住好奇的詢問。
“你怕什麼,沒事。也許只是洋紅水,被人誤倒進了河裡。再說,要是真有人殺人,也不可能染紅滿條河。好了別多想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燒火做飯。大家肯定都餓了,要是空著肚子可沒有力氣幹活。”
捕捉到娟子眼中的怯意,張舒曼笑著藉口安慰了句。
“啊,洋紅水?可是,大家都說……”
眨了眨眼睛,陳美娟下意識的反駁。不說大家,就是陳美娟自己也覺得不像是洋紅水。可是,若不是洋紅水,這村裡哪來的這麼多血。流了一條河都是,怪嚇人的。
要真是人血,這得殺多少人才能染紅一條河。
“沒有可是,一定是這樣,用膝蓋想也知道哪來的這麼多血。別想了,這些都是大家關心的事。等村長他們查過了,自然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走吧,我們回家,別讓大家回來還得餓肚子做飯。”
打斷娟子到嘴邊的追問,張舒曼聰明的拿捏住娟子死穴。
“喔,舒曼姐姐說的對,那我們先回家做飯。”
點點頭,陳美娟果然沒有再糾結這個疑問。
因為河水的事,村裡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大人更是擔憂的叮囑著家裡的孩子,絕不會再靠近河水,吉利。
劉四嬸也是看的心裡直髮慌,聽到生產隊長一說下工。立馬帶著家裡的幾個孩子匆匆回了家,生怕沾上什麼晦氣。加上也擔心張舒曼的身體,小孩子最怕的就是拉肚子跟發燒。
一個不好,可是要命的大事。
還沒進家門,就嗅到誘人的飯菜香。下地收稻子累的很,肚子更是早就餓的咕咕叫。嗅到家裡傳來的飯香,讓劉妮三姐弟肚子更是叫的歡。
快步回了家,看到正在廚房裡忙活的娟子還有張舒曼。劉四嬸鬆了口氣,人看著沒事就好。
“四嬸,你們回來了,菜馬上就好。”
看到在廚房門口站著的劉四嬸,張舒曼抬頭打了聲招呼。
“舒曼你這丫頭這麼累幹嗎?不是說肚子不舒服,快坐著休息會,四嬸來煮。妮子,你去洗洗手,幫娟子擺好碗筷。”
不容拒絕的接過了張舒曼手中的鍋鏟,劉四嬸利落的接過了活,翻炒著鍋裡的青菜。
至於平時不怎麼吭聲的一家之主劉德才,悶聲去幫手打了些井水。看到被趕出廚房的張舒曼,將揣在屋裡的兩顆麥芽糖悄悄的塞到了張舒曼手裡。
“舒曼,這是叔特意留給你的。先別急著吃,一會兒叔去給你找些草藥,拉肚子要是不喝藥。不易止住,萬一傷了腸胃可不好。反正也不要錢,拉肚子的草藥叔抓過幾次,管用。”
聽著劉四叔低沉的聲音,再看著手中的兩顆麥芽糖,張舒曼很是感動。眼尖瞅見劉洋還有劉秧渴望的目光,饞的直咽口水。卻又懂事的,誰也沒有吵著要吃糖。
只是眼巴巴的看著,讓張舒曼看的有些揪心。
“謝四叔,不過不用再去抓藥了。我沒事,肚子已經不疼了。洋洋,秧子你們過來。是不是想吃糖,這兩顆麥芽糖給你們,嚐嚐看喜不喜歡?”
糖在這個時代,可是金貴的東西。這麥芽糖應該是村裡人自家做的,香極了,金黃金黃的。看著就誘人,想必應該是劉四叔拿了糧票,或者是家裡其他值錢的東西換來的。
只有兩顆,但在張舒曼手中拿著,卻覺得重比千金。
張舒曼是大人,對麥芽糖雖然也喜歡,但也不好意思跟兩個孩子搶糖吃。這麥芽糖本來應該是劉家的東西,她又是裝病。更不可好意要,直接將麥芽糖分別塞到兩個小傢伙手中。
“喜歡,可是舒曼姐姐,這糖爸爸說是要給姐姐吃藥甜嘴的。我跟洋哥哥不要能,還是姐姐留著吃。”
年紀最小的秧子,看著手中的麥芽糖,情不自禁的嚥了咽口水。只是想了想,最後還是懂事的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麥芽糖乖乖的拿回給張舒曼。
“舒曼姐姐,洋洋也不要,姐姐吃。藥苦,爸爸說了,等下次會再買幾顆大家都有。”
劉洋也不甘未弱,不捨的瞅了一眼手中的麥芽糖,認真的道。
“洋洋乖,爸爸保證等地裡的事忙完了。這個月的工分下來,一定進省城裡買些白糖,做些麥芽糖給大家都嚐嚐。